這個女人, 好似永遠有忙不完的事, 干不完的活。就連擦個桌子, 都看起來比自己重要,氣得唐忘川一把奪下她手裡的抹布。
「怎麼?唐教主也想擦桌子嗎?」
之前, 因為害怕被其他人發現小院裡藏匿他人, 韓元顯謊稱自己正在煉製最新丹藥,禁止任何人來他這裡, 包括韓家的家僕。
於是,洗衣、燒飯、洗碗、疊被、打掃屋子......明明三個人生活, 全推給了一個人幹完。
這個臨工, 就是江明月。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想到唐教主也能生出一雙能幹活的手。」
兩人慪氣至今,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說話,江明月這一開口, 又讓唐忘川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棋逢對手, 狹路相逢勇者勝。
「要擦就好好擦, 別偷懶了。」
她倒是不跟他客氣,拉了一張條凳在唐忘川身旁坐下,一張臉上兩分譏笑三分嘲諷,還有五分漫不經心。
【你......?!】
人是坐下來了,可偏偏不是他要的「輕聲細語」「溫柔似水」,唐忘川更加失望,腦海里不斷閃過韓元顯前幾日吃癟時說的那句:
【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不就擦一個桌子?!
擦個桌子有什麼難的?!
他惡狠狠地瞪了江明月的一眼,手上非但沒停,反倒更用盡了力氣,這活乾的,賣力的很。
沒過一會兒,只見大少爺下巴微微一抬,抹布「嗖
【如何?】
倒不是他愛自誇,只是這世上從來都只有他不想乾的,沒有他幹不了的。
唐忘川心中得意,不過,還沒等到他上前邀功,江明月已經從椅子上氣得蹦起來,指著面前的桌子,手指發顫:「你......你.......」
「誰讓你這麼擦桌的?!唐忘川,你故意的是不是?!」
只見這張陪了韓元顯幾十年的木桌子眼下已是面部全非,因為唐忘川是坐在條凳上擦的,這木桌但凡他手夠得到的範圍已經全部褪色,至於那剩下夠不著的一邊,倒是保留了原來的暗沉......
一黑一白,一張桌子,兩種顏色。
真是扇貝見了都想鼓掌。
「唐教主,你若真不想干就別不干!沒人強迫你!」
江明月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對方一臉委屈的神色,心中更是窩氣,剛轉身要走,胳膊卻被他緊緊拉住了。
【明月......】
她回過頭,見唐忘川正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瞧,長長的黑睫毛撲閃撲閃,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卻裝著似有似無的無奈。
怎麼?明明是他弄壞了桌子,還要怪我的不是咯?
江明月不怒反笑,速速把手從他手裡拿開:「唐教主還有何賜教?」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匆匆用手指在桌上寫下這句,再抬頭時,眼神里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味在裡頭,希望江明月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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