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衛氏是個好性子,不是裝出來的。
「行啦,你這個師父,我認下啦!」
索綽婭又是一巴掌拍在雲卿另一個肩頭,爽朗大笑道。
雲卿可謂是苦笑不得。
「索綽婭自小在草原長大,雖是你與年紀相仿,但接觸漢家文化的時候不多,想來你能教習十歲幼妹,也能與索綽婭略略講通些詩詞。」孝莊太皇太后也被她倆逗笑,「後面一段時日,就辛苦你了。」
「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雲卿見禮到一半,就被索綽婭格格拉著跑出了慈寧宮,「老祖宗,那索綽婭就先跟師父去學詩啦!」
而後,一溜煙就沒了影。
「烏庫瑪嬤,孤也先行告退啦。」
胤礽隨後行禮告辭,等出來的時候,根本就瞧不見兩人的身影了。
小奶糰子扁扁嘴,他怎麼有點不太喜歡這個索綽婭格格?
……
三個孩子走後,慈寧宮再度安靜下來。
「蘇麻,你如何看吶?」
孝莊太皇太后心不在焉,用茶蓋斂了斂水面上飄著的茶葉子,沒喝一口又放下了茶杯。
蘇麻喇姑走上前,嫻熟地幫她按起額頭,「主子心里都有數。」
孝莊太皇太后久久未言。
她回憶起那日年三十的事,當得知皇孫為著一個宮女,不惜身子親自跳入寒水,置大清的江山社稷於不顧時,她氣得恨不得活剮了衛氏。
多年前,朝政荒廢,大臣痛心,百姓遭難……那種在海蘭珠和董鄂氏身上體會到的恐慌之感,再一次襲上她心頭。
但這個皇孫比那對父子更敬重她,知道第一時間就來慈寧宮請罪。
態度很誠懇,但立場很堅定:他要保下衛氏。
氣得她一整夜不想與他說話,他就到慈寧宮的小佛堂,在祖宗的畫像前,長跪不起,也是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上早朝前,方是起身,臨走時交代蘇麻喇姑:「嬤嬤,朕下朝後再來。」
後來負責上藥的太醫說,已常年不用跪拜的雙膝,腫得不像樣子,腿都伸不直了。
「她就值得你做到這份上!」她恨鐵不成鋼。
「昨夜,朕也是反思良久,為何見不得她死去……是不想再有遺憾。」他眸光低垂,幽幽一聲輕嘆:「當年,朕沒能留住母妃,如今總不能連她也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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