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九功剛剛說過,沈答應不曾侍寢,不過是用來與她置氣的。
如今也算敵明我暗,這波較量上,雲卿自認占著優勢。
「錯哪了?」
主動求和還是令他受用的,康熙帝接過熱酒,一飲而盡。
雲卿有眼力見地接過酒杯,又給他斟滿,遞過去。
康熙帝又沒接,故意捏起她下頜,讓她不得不與之對視。
他沉眼凝著她,漆黑的眸子好似一頭黑色巨獸,氣勢逼人。
雲卿被瞧得長睫一顫,「錯在……不該,不該惹您生氣。」
她和宜嬪針對烏雅氏的計劃,是肯定不能提及的。
至於他為她與孝莊太皇太后做約定的是,雲卿也難以啟口,當面捅破後,她又能回報他什麼?
「還有呢?」
康熙帝喝下第二杯酒,開恩地鬆開她下頜。
然後是第三輪的拉扯。
「還有,」雲卿慚愧垂眸:「這段日子,奴婢也沒主動來前殿侍奉……」
說到這,她雪腮又是羞得暈開漫漫緋色。
以如今兩人的關係,「侍奉」二字早已變味。
偏他揪住不放,「朕身邊多的是人,哪裡用得著你侍奉?」
握著酒杯的小拇指,在通紅的臉頰處,有一下沒一下地劃撥著,叫人禁不住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您……」
雲卿被逼得走投無路,氣憤至極,紅著眼圈瞪他一眼,作勢要起身離開。
胸脯氣得高低起伏著,她得出去緩緩,感覺整個人要炸裂了。
誰知人剛轉身,手腕就被康熙帝攥住:「小白眼狼,脾氣倒是見漲。」
他驟然用力,雲卿輕盈纖瘦的身子就被拽回去,按在浴桶旁邊,扣住後腦,霸道吻了上來。
……
時隔兩個月,這次的吻,註定熱情,一如那濃烈的四溢酒香。
他都沒有做足前/戲,就直接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他吻得很不溫柔,甚至帶有噬咬,明確地發泄著積攢了兩個月的火氣。
雲卿被迫跪在浴桶旁邊,扶著木桶邊緣,仰頭費力地承受著。
淚眼朦朧,腰肢打顫,好似被狂風驟雨蹂躪過的小嬌花,隨時都散架。
知道他心裡有氣,也惦記著有求於人,她這次不敢再推卻,任憑他予取予奪。
可就在每次她以為快要結束時,他總會吻得越發動情,越發綿長……
「唔!」
她實在受不住了,下意識去推他,但滑膩的觸感燙得嚇人,燙得她呼吸越發凌亂。
他胸膛震起一道低沉的戲笑,又使勁地吻上幾下,才施恩鬆口。
「這麼久了,怎麼本事一點沒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