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梁橫了那人一眼, 示意他閉嘴,隨後對著顏蒔道:「老臣年事已高,對於賑災一事實在有心而無餘力, 臣之所以問起江淮諸事,皆因前段時間左大人命喪江淮, 殿下不該對百官有個解釋?」
聽著崔梁咄咄逼人的話,顏蒔並不詫異他會問左傑的事, 真是難為他竟然還會記得一個小小的員外郎。
「左大人失職在先,後又因屋中失火,不慎葬身火海,隨著左大人遺體送回京的還有孤上奏的摺子,崔大人是覺得孤有所隱瞞?」
「臣不敢, 臣只是有些疑惑,畢竟死得不是常人, 而是位朝堂命官,殿下可曾細察?」
他這番話似乎是想將左傑的死按在顏蒔身上。
而顏蒔直接回道:「崔大人怎知孤未細察過?孤還查到左大人生前曾與宣淮王府有所牽扯, 但事出匆忙孤並未寫清, 崔大人認為該派人去宣淮王府查證嗎?如果事情真與宣淮王有瓜葛,又該如何?」
顏蒔此話一出,朝中譁然, 這件事說輕了可能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重了那可是勾結藩王,要誅九族的大罪。
顏蒔冷眼看著面前眾人, 他們的反應就像她所料想的那般,驚訝,詫異,甚至惶恐,只是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該如何。
她將目光再次放到崔梁身上,催促道:「崔大人覺得該如何?」
崔梁一時分不清顏蒔說得是真話還是為了將這件事搪塞過去而攀扯藩王。
「既然殿下已經查明真相,這件事就此塵埃落定吧。」他語氣微頓,「至於宣淮王那邊,朝廷和藩王的關係不宜鬧得太僵。」
言下之意就是不再深究。
雖然早知結果,但顏蒔還是低落,這群只會起內訌的大臣看不見金殿外的風波。
「崔大人說得是,不過是點小事,完全沒必要驚動藩王。」
「臣附議。」
崔梁一發話,必定會引來一眾附議,容言川看向顏蒔,如果她有示意,自己就站出去反駁,可顏蒔只是對他微微搖了搖頭,容言川便歇了心思。
楊公公這時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頓時,下站百官都噤了聲,顏蒔看著他們無需細想便知這是在防著自己,等結束之後所有奏摺都會被送到內閣,送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不過崔梁也沒太過分,他似乎早有準備,只末尾處兩個小官站了出來,說的還是官場之上的糾葛。
顏蒔耐心聽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等崔梁說話便將問題拋給他,「崔大人覺得呢?」
崔梁根本沒在意那兩人說了什麼,本來就是他推出來的幌子,「既然兩人都有過錯,不如就都罰一月俸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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