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王爺對字跡如此上心。
陳遠則道:「你看見書案下的灰燼了?」
王爺有個奇怪的癖好,王府里人盡皆知,他寫過的東西,無論是字帖還是別的什麼,寫完就會立刻燒了,所以平日裡的公文都是柳獻按照王爺的意思寫的。
柳獻趕著去送信的步子停了,剛才他進去確實沒看到書案下有什麼灰燼,可這幾日王爺都在書房,最近公文也不多啊。
「你懂什麼,王爺一定是在想過些時日的事情如何能萬無一失,你要是實在沒事幹就去後山監督他們練兵,反正你的腿也好了,別老是賴在王府里沒事躲清閒。」
柳獻對陳遠這些時日無所事事的樣子不爽很久了,他最近連柳家的事都顧不上了,這人還在這胡思亂想王爺的心思,真是清閒。
陳遠反駁道:「我哪來躲清閒了,我忙著拉攏我叔叔。」
柳獻哼笑道:「陳大人你都拉攏幾年了也沒結果,總督府都快不讓你進了。」
他話落,書房門就打開了,霍如深站在門內靜靜地看著兩人,也不知站在那裡聽了多久外面的話。
「你們倆很閒?」
他看了眼柳獻手中的書信,如果他沒記錯,這封信一刻鐘前就應該送出去了。
柳獻意識到他的目光,連忙回道:「屬下這就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陳遠一個人應付霍如深。
反觀陳遠,他雖然認為自己沒錯,但還是覺得自己剛好的腿在隱隱發疼。
就在陳遠以為王爺會問罪時,忽然聽見他問道:「你說,如果你要是對一個人日思夜想的話,這代表什麼?」
第35章
陳遠直接愣住了, 他開始思索霍如深方才說的話,「對一個人日思夜想?」
他猜不透王爺的心思,不敢亂說, 如果他對一個人日思夜想的話, 那必定是……
「要是屬下的話,必定是對那人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後快。」
陳遠說完還不忘瞥一眼霍如深的臉色, 見王爺似乎沒有想要生氣的表情,陳遠又道:「王爺是想除掉誰?屬下這就去辦。」
霍如深沉默了片刻後道:「柳獻說的沒錯, 你要實在清閒可以去後山。」
話罷,霍如深再次關上了書房門, 他們說的不假,他這幾日確實有些不對勁。
霍如深走到書案前,展開一張宣紙,可他卻下不了筆,即便下筆也不知自己在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