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蒔送走了文良後重新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書,餘光卻看見軟榻上有一絲微光。
顏蒔走過去將那一絲微光撿起來,發現竟然是她曾交給容凜的玉佩。
她將玉佩收了起來,只是這東西怎麼會在霍如深手上?
顏蒔忽然想到昨日霍如深威脅她時所說的話,他將宋景玉一行人攔在了半路,怪不得她一直沒收到那一行人回京的消息。
外面的消息她絲毫不知,顏蒔視線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宮婢身上,這人似乎是霍如深留下來盯著她的。
她朝那宮婢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跟前時開口問道:「王爺還有幾日登基?」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話,宮婢答道:「回姑娘,三日後便是登基大典。」
顏蒔微微點頭,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喚奴婢聽月就好。」
顏蒔放緩了語氣,「你一直都在景玉宮當差?」
聽月搖頭,「奴婢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景玉宮荒廢多年了,一直找不到人手。」
顏蒔聽完感慨了一句,「聽聞叛軍入城時,很多宮人都趁亂逃走了。」
聽月順著她的話道:「奴婢記得當時城門口擠滿了要往外去的人,但其實也沒跑出去多少。」
雖然她沒說多少,但顏蒔還是聽出了幾分羨慕,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為何沒走?」
聽月聞言低下了頭,「能出去的人都是在外面能活下去的,奴婢是被賣到皇城的,早就不知道家在何處了?」
顏蒔便借著她的話說起了顏朝的無能,察覺到聽月越來越沒防備,她輕聲道:「不知道王爺登基後會如何處置朝中那些無能的大臣。」
聽月在景玉宮當差,或多或少也聽見了什麼風聲,又有顏蒔交談甚歡,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王爺好像沒打算對那些大臣下手,現在外面都在說王爺仁善呢……」
聽月話沒說完,殿外就有了動靜,似乎是霍如深回來了,她立刻閉上了嘴,忽然發覺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妥,不該和顏蒔談論朝堂之事。
顏蒔費了些功夫才撬開的嘴又閉了回去,以後她想再從聽月嘴裡套話就麻煩了。
而走進來的霍如深似乎聽見了些兩人的對話,他抬手示意聽月出去,轉而對顏蒔道:「殿下若關心朝中之事,與其去套話一個宮婢,不如親自來問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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