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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所言非虛,寧康公主仗著身份在徽州收斂金銀,甚至收受官員賄賂,在徽州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
顏蒔腳剛踏進碧落齋,就聽見了謝均的聲音。
「謝大人既說是人盡皆知,為何在從未上奏朝堂稟明此事?」
謝均語氣微頓,可當側身看見貴妃娘娘後又放下心裡,哪怕陛下再寵愛娘娘,也不可能放任後宮干涉朝政。
可誰知,陛下一句責怪沒有,甚至順著貴妃娘娘的話問道:「朕也想知道謝大人為何從未向朝堂上奏稟明此事?」
霍如深察覺到顏蒔眉間透漏出的怒色,這可是甚少發生的事,因為謝均還在,他並未細問,伸手將顏蒔拉到身邊坐下。
「臣……寧康公主是前朝嫡公主,臣當初遞過摺子,只是沒有人管。」
謝均言辭鑿鑿,這理由也確實容易讓人相信,就算陛下想求證也難。
但他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人曾看過前朝幾乎所有的奏摺。
在謝均看不到的地方,顏蒔向霍如深搖了搖頭,示意她從未見過謝均口中的奏摺。
霍如深心裡有了成算,他道:「謝大人先回去吧,朕會讓人細查的。」
走之前,謝均瞥了眼桌上的帳本,他做那些事,全都是用寧康的名義,甚至連一些官員都會以為他們的銀子是真落到了寧康公主手裡,陛下不管怎麼查,謝家都能安然無恙。
霍如深將面前的熱茶推到顏蒔手邊,「殿下喝杯茶消消氣。」
她這是看見了什麼會如此生氣。
微涼的指尖被暖熱,顏蒔向霍如深描述了一番她在寺廟中見到的事,「謝家借著寧康的名義做了這些事,還對她動手,怪不得她會住到寺廟那種地方。」
到底是血脈相連,寧康也曾照顧過她,顏蒔難免生氣,光是手臂上就遍布傷痕,身上豈不是更多。
翻著帳本,霍如深將裡面夾雜的東西送到顏蒔面前,「殿下看看這些。」
送到顏蒔眼前的是些書信,上面是徽州以及周邊地方官員行賄的證據,而開頭便是「求告寧康公主」。
「朕相信殿下所言,但謝均準備充分,他自己摘得乾淨,憑這些足夠給寧康公主定罪了。」
顏蒔放下那些東西道:「他乾淨了,他兒子不一定乾淨,徽州城還有其他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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