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抱著書喃喃道:「娘娘要不要換個貼身宮人?奴婢害怕以後會誤事。」
她怕自己本事不夠,會誤了娘娘交給她的差事。
「誤什麼事?景玉宮裡總共就這些事,你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
不知聽月有沒有把顏蒔的話聽進去,她抱著懷裡的書退了下去。
顏蒔熄滅了桌上的燈盞,本來這些該是聽月是事,但她方才顯然想不起來了。
做完這些,顏蒔才走到了床邊,只是她剛躺下,身側還未睡著的人就擁了上來。
霍如深從背後抱著顏蒔,手臂環在她腰間,頭則靠在她頸窩處不再動彈。
從顏蒔答應他接下聖旨那日起,他便想這樣幹了。
顏蒔將手放在他手臂上,「鬆開些。」
他勒那麼緊自己沒法睡覺。
顏蒔側了側身,任由霍如深抱著,床邊的燈盞依舊亮著,她對上霍如深閉著的眼睛,錯漏百出的樣子,裝睡也該知道把呼吸放穩些。
溫熱的氣息鋪在她頸間,讓顏蒔有些不適應,不過放在她腰間的手確實鬆了些。
顏蒔重新側躺回去,閉上了眼睛,或許他們都該適應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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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典禮那天,顏蒔從醒來後就未見過霍如深的影子,聽月察覺到她的目光後道:「陛下說等娘娘到了金殿之上,便能見到他了。」
按照流程他們該先接受眾臣朝拜,然後再去祭天。
顏蒔坐在銅鏡前,她剛換上那身沉重而又華麗的衣袍,內務府派了數位女官候在周圍給她梳髮帶冠。
從天還未亮便開始準備,直到禮部算出來的吉時將到才整理妥當,聽月一直留神著生怕誤了吉時。
聽月扶著顏蒔登上了車輦,今日確實是吉日,天邊碧空如洗,聽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輕聲在顏蒔身邊道:「奴婢忘了告訴娘娘了,陛下覺得光皇城內這些紅綢還不夠,又讓人在京城各處懸掛了紅綢,想必京城現在也熱鬧著。」
顏蒔聞言頗有些無奈,怪不得他昨日神情緩和了不少,原來又去折騰了這些,她垂眸看了眼腕上依舊帶著的玉鐲,不過,她也確實喜歡。
車輦到了金殿外,霍如深沒等著顏蒔自己走到他跟前,而是一直站在外面等著她,他搶了聽月的差事,扶著顏蒔下了車輦。
顏蒔頓了一瞬便將手搭了上去,霍如深便牽著她往金殿內走。
偌大的宮殿內,百官早已等待多時,等到霍如深帶著顏蒔走到最上首,李公公才高聲道:「跪!」
「臣等恭請陛下、娘娘聖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