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拉著顏蒔去了對面,讓她坐在椅子上, 自己則站在她旁邊翻看起面前的奏摺。
雖然許久沒看這些,不過顏蒔送去的那些信里也跟他講了朝政上的事,他能知道個大概。
「果然,朕沒想錯,殿下一定能處理好這些。」霍如深邊翻奏摺邊說, 他能在北疆毫無顧慮,離不開顏蒔在京中的掌控。
「快到年宴了, 陛下到時可要論功行賞?」
顏蒔接過他手裡的奏摺,按照他的意思批紅, 和他提起了年宴的事。
「朕已經有打算了, 等年宴時,自會論功行賞。」
說起這個,霍如深提起了一個顏蒔也熟悉的人, 「這次戰功, 也有宋景玉的一份,他做的弓弩在戰場上起了大作用。」
顏蒔動作微頓, 看來宋景玉確實尋到了他的前程。
霍如深問道:「殿下覺得,朕該給他什麼賞賜?」
「陛下不是已經打算好了嗎?」
顏蒔把他手裡的奏摺抽出來,不知道他為何早有打算還來問她。
「朕是想著宋景玉畢竟還是殿下的伴讀,十多年的情誼總歸不同。」
「有何不同?」
她看向霍如深反問道。
霍如深的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換了一句道:「殿下不想為他討些賞?」
「他為自己賺來的前程,不會想要我插手的,更何況,我什麼時候因為旁人向陛下求過賞?」
她總算是聽出來了霍如深話里的吃味,怪不得他會忽然提起宋景玉,怕是憋心裡許久了。
「殿下倒是清楚他的秉性。」霍如深意味深長道。
顏蒔放下手裡的硃筆,「陛下還是去休息吧,這些我來改。」
她看霍如深是沒休息好,才會忽然提起這些。
霍如深不走,他就算休息也要顏蒔待在身邊,但這些奏摺總不能就這樣放著。
見他終於不再亂說,顏蒔才沒再趕他離開。
霍如深翻看奏摺的指尖發白,他自然不會落了宋景玉的賞,只是有些嫉妒,憑什麼他能以伴讀的身份陪著顏蒔那麼多年,若是換作他……
想到這裡,霍如深嗤笑了一聲,他那時還被關在不見天日的暗牢里,哪有這些如果。
顏蒔察覺他情緒有些不對,起身站了起來,她喚了聲在殿外候著的聽月道:「把這些送去武英殿,就跟余大人說我身子不適,讓他有事明日再議。」
左右她也病著,這些就先交給老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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