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於她呢?
陸勁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林如昭自詡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更懂得眾口鑠金的道理,更有那種男子,面子比天還要大, 即便明白妻子無辜,但也為了不想被流言嘲笑,繼而怒責妻子,甚至休棄的。
林如昭仍是那個想法,陸勁若不肯信她,要為流言休她, 可以,但休棄的理由必須要由她來寫。
林如昭這般想著,就叫四個丫鬟散開,去尋陸勁,這莊子大, 林如昭又是頭回來,她其實並不熟悉路, 伏真去了鄭府, 伏全也到處沒有影子,就更加不知道陸勁在哪裡了。
林如昭何曾受過這般的冷落, 她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花堂里,忽然就有幾分悲悽。
好像過往幾日的床榻纏綿, 陸勁表現出來的痴迷眷戀都是假的,他討的本就不過是一時一刻的感官享受,唯有女郎才會被親吻與懷抱欺騙。
林如昭覺得自己當真是可笑不已,她其實早就看穿了陸勁,新婚之後他對她也算千般萬般好,可一等她拒絕與他同床,他也就懶得抱她,裝都不想裝。
細細想來,他從未順從過她,所有暫時的低頭不過是為了將她誘哄到床上去罷了。
林如昭想得泄氣不已,也失了找陸勁的心,只坐在花堂前的台階上,看白雲流轉,等四個丫鬟回來。
等她們回來了,她就回林府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如昭坐得雙腿都有些僵硬,花堂終於有了人出入。
林如昭以為是她的丫鬟之一,便仍舊抱膝坐著,不曾動一分,直到那熟悉的陰影遮天蔽日般蓋到了她的頭上,擋去了視線,她才抬起眼,看到了陸勁。
陸勁在她身側坐下,也不問她為何放著椅子不坐,偏要坐檯階,他長腿向外伸直,伸到了林如昭眼前的空地來,讓林如昭看清了他的烏頭靴上沾著的黃泥。
陸勁也看那黃泥:「老子跟你說完後,就帶著伏全打獵去了,回京這麼多時日,只能跟那些白切雞在一處,老子好久沒這般松泛過了。」
這算是在跟林如昭解釋為何他遲遲不見。
陸勁又道:「聽你丫鬟說你在找老子,怎麼了?你是擔心老子打了鄭玉章,鄭家老爺要跟老子過不去嗎?」
他語氣實在平淡,林如昭根本沒有辦法窺探出此事對陸勁造成了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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