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伏真答完後才意識到他回答了個什麼東西,他仍舊提著酒罈,酒香飄在他周側,他卻什麼都聞不到了。
原來今天攤上事的不是他,而是侯爺啊。
伏真這麼一想,看向了林如昭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林如昭膽子確實大,行事沒有一般閨閣女郎的顧忌,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膽敢在侯爺的臉上劃出那麼長的指甲痕。
這件事,再加上鄭玉章的事,許多種種攏在一起,說實話,伏真因此對林如昭不滿很久了,他覺得侯爺或許是因為礙著林首輔的臉面,因此不好苛責林如昭,那麼他這個做下屬的確有必要替陸勁扮扮紅臉,振振夫綱了。
嫉妒是七出之一,他正好拿這個唬唬林如昭,讓她知道既然做了他人婦,自當賢淑良德。
伏真道:「小夫人剛才問什麼?末將好像答錯了,侯爺是常去聽的。」
林如昭面無表情的:「是嗎?」
伏真道:「侯爺不僅常去聽,還總夸三娘琵琶彈得好,賞了她好多金銀。」
林如昭長睫微顫,似乎有些傷心:「除了給她金銀,可否也想過給她贖身脫了賤籍?」
伏真忙道:「那自然是不曾,侯爺每回去,都只是聽琵琶而已。」
笑話,陸勁去聽琵琶,那是風雅,可是要給樂妓贖身,性質就不一樣了,他瘋了才會去敗壞陸勁的名聲。
出乎意料的,林如昭怔了一下,好像很意外:「只是聽琵琶?沒有入床幃?」
「那必然是沒有的!」伏真正色道,「夫人把我們侯爺當作了什麼?此等流連煙花柳巷玩物喪志之事,我們侯爺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話已至此,林如昭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鄙夷之事:「都說你與你兄長是陸勁身邊之人,最得信賴,原來連你也不知道。」她懶懶抬手,「退下吧,鋪子在沿街第三十家,自己走過去就是,不送。」
伏真下了馬車還覺得滿頭霧水,夫人同下屬來打聽夫君的行蹤不奇怪,可是打聽完後林如昭一臉失落遺憾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還盼著侯爺在外面有人嗎?
伏真思及方才林如昭的表現,再想起他的回答,莫名有些不安,這下連衣服都不要做了,雇了匹馬,往衛所趕去。
等陸勁知道此事後已經是午膳時間了,可恨還有差事在身,他不能立刻回去,只好提腳踹了伏真幾屁股,等到終於可以下值的時候,忙拎著伏真回去負荊請罪去了。
「聽你娘個琵琶,老子聽得懂那玩意嗎?哪回不是你小子拉人去聽琵琶,留老子在侯府里跟人搖骰子喝大酒?還入床幃?老子身邊除了你們這幫臭烘烘的漢子還有誰?」
陸勁氣得拿馬鞭抽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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