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詫異,這一路回來陸勁可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她轉頭看向陸勁:「你怎麼不與我說?」
陸勁摸了摸鼻子,道:「你難得出門與好友交往,騎馬什麼時候可以學,也不差這一時。」
林如昭原本就對錯怪了陸勁有所愧疚, 現在得知陸勁回了宮後,竟然沒有趁著機會好好休息,反而一直眼巴巴等著她回來學騎馬,心上更過意不去了。
她道:「你好歹差人來說一聲,我與秦月也不差這一面。」
陸勁聽到這話, 雙眸倒是亮了起來,他沉吟了會兒, 道:「嬌嬌, 我應該沒理解錯吧?你這話的意思是,往後我和你的好友站在一處, 你不一定選你的好友,也願意舍些時間給我?」
林如昭倒也被陸勁問懵了, 她眨著大眼睛,道:「我什麼時候將你一味靠後了?好似至今我都未面臨這樣的選擇吧?」
既然不曾發生過這樣的選擇,林如昭就不會心虛。
陸勁道:「我還不知道你了?」他擺出一副不與林如昭計較的神色,「反正你記得今晚的話就是了。」
林如昭道:「行行行,我都記得了。」
兩人你一眼我一句的,倒是把有意趕來嘲諷的施韻箏給忘了。
林如昭是真不在意,樹大招風,她久負盛名的同時也經歷過不少的妒嫉,早習慣了,而陸勁則是不當回事,反正林如昭樂不樂意學騎馬都是林如昭的事,他只負責在林如昭想學的時候,好好教她。
更何況,陸勁眼下還有件更要緊的事要計較。
他大掌覆著林如昭的腰,林如昭那腰身真是纖瘦,他一掌就可以攏住,他彎腰,寬大的身軀將林如昭完全遮蓋起來,讓他可以順順噹噹地附耳道:「你冤枉我這樣久,可得給些補償。」
林如昭還以為他不在乎這件小事,都準備把這頁給翻篇了,此刻聽他不僅提起來,還是一種敲竹槓的口吻,心裡不由地緊張:「你想怎樣?」
但剛說完這話,林如昭就想起了陸勁的德性,於是為了不讓他有機可趁,忙忙道:「我給你畫幅畫,送給你吧。」
陸勁可不著急,和林如昭上床,身體確實很舒服,可比身體更快樂的還是心。
陸勁就愛看林如昭那副害羞得恨不得想找個地把自己埋起來的模樣,於是他邊欣賞著林如昭冒紅了的耳尖,邊慢慢磨她:「咦,我家小姑娘還擅畫?」
談起擅長的事,林如昭可就得意了:「我的畫技在上京可是有名的,父親書房裡掛著的那副寒江獨釣圖就是我畫的。」
陸勁不止一次出入過林大老爺的書房,也不止一次注意過那幅畫。那畫運筆不多,留足空白,卻將冬日的冷寂與清苦體現得淋漓盡致,因此此時陸勁格外驚訝:「那畫竟是你畫的?我還以為是出自哪個名家大師。」
林如昭被誇得嘴角上翹,但她仍舊抿抿唇,板起小臉:「油嘴滑舌,那畫上面有我的落款,況且阿爹恨不得讓每個出入他書房的人都誇讚我的畫技,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幅畫是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