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拉著二夫人:「你也坐下來一道吃罷。」
二夫人推辭:「嫂嫂這兒有成班的婢女伺候,我有些不習慣。」
大夫人道:「我叫她們都退出去就是了。」
一時之間,伺候的僕從也都退了出來,幾人也不顧食不言的規矩,邊吃邊閒談,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如昭覺得困意上頭,竟來不及起身回房,啪地倒在了桌上。
繼而是大夫人,陸勁扛得久了些,也察覺出了什麼,搖搖晃晃起身,但也很快跟軟腳蟹一樣,倒了下去。
林如晚的聲音顫抖無比:「娘。」
此時二夫人的臉上還有什麼感激,可親,除了果敢陰沉算計外,只有濃濃的嫌棄:「都做到這地步了,你別告訴我你要臨陣脫逃。」
林如晚是真的不敢:「祖母院門那麼粗的門栓,堂姐夫當著我的面,說踹斷就踹斷,我怕他……而且這是在伯母的院子裡,我害怕,我們做的不隱密,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端倪的。」
她嚶嚶地哭著,二夫人卻沒有任何耐心聽完,她臉上又恢復了那日林如晚見過的可怕神色,她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給了林如晚一個巴掌。
「這回大房是鐵了心要分房,他們是當真把我們視為累贅,等你謀劃完了,他們還願不願意讓我們這種窮親戚登門還不一定,你還不快快抓住機會?」
二夫人陰冷地說道。
「林如昭能懷孕是意外,不過沒關系,我早給她制好了檀香木串,屆時只要騙她這是開過光的佛串,日日戴著,能保她安全產子,我就不信她不會小產,等她小產傷了身體,生不出孩子了,有的是你進侯府的機會。可是,老天爺不站在我們這兒啊。」
她陰毒的目光掃向了倒在地上的陸勁。
她布下所謂老太太虐待她的局,不過是另外一種裡應外合,為的就是讓林如昭對她放下戒心,能戴上她送的佛串,吃下她送去的食物——二夫人缺少與權貴打交道的機會,她只是聽說權貴家中對孕婦百般小心,只要是孕婦近身的東西,無論吃用都有人檢查,但她是要下毒的,總會露出馬腳,因此為了成功,她覺得她必須要做點事情,讓林如昭將她視為不用被檢查的自己人。
為此,二夫人甚至不惜讓自己受苦了幾日,成了一個因為維護林如昭而被婆婆磋磨的可憐兒媳。
她知道因為大夫人早年的經歷,林如昭必然會因此對她充滿同情,並從心裡上將她視為同伴,而且此事又因林如昭而起,出於愧疚,林如昭更不會懷疑她。
一切都計劃得很好,偏偏殺出了個陸勁,又甩出了分家這個殺手鐧,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就算再想從長計議,今天在上房她也看明白了,林如昭對她心存善意沒有用,陸勁對二房已經防範上了,他不會再允許二房黏著林如昭不放了。
可是武安侯府,多麼好的親事啊,是她們二房做一輩子的春秋大夢都高攀上的門第,林如昭有這樣的好運氣可以嫁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