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吐得厲害,倒是讓身上的肌肉線條更為深刻了,他用滿背隆起的肌肉對著林如昭,也不知在幹什麼。
林如昭走上前去,就看見了她的衣服被扯得零散,掛在了箱壁上,而陸勁古銅色的手掌正捏著她的一件月白色小衣,放在鼻子底下嗅著。
他發出了心曠神怡的聲音。
林如昭想都沒想,一把將小衣奪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但或許是陸勁抓得緊,林如昭都把小衣拽過來了,那細帶還勾在陸勁的指尖。
林如昭的臉就紅了,隱隱帶了些怒氣。
陸勁解釋得理直氣壯:「我頭暈了一天,軍醫叫我找些好聞的東西嗅嗅,我試了那些香囊香片都覺得不好,只有你小衣上的香味最好聞,能壓制我的噁心感。」
林如昭單知道陸勁此人粗俗,葷素不忌,卻不知道原來病如其人,他的病也要比尋常人還要不要臉。
她的小臉紅成了蘋果,對大夫甲乙的話深以為然:「陸勁,你可真是活該。」
她不想見陸勁,轉頭就要走,卻忘了小衣還在兩人手中,陸勁就被她拽得自然而然地跟了過來。
他原本是可以站直身體的,卻非要跌跌撞撞黏到林如昭的身上:「嬌嬌,我近來吐得真得很可憐,你給我幾件你的小衣好不好?我會好好裝在荷包里的。」
「不是尋常的小衣,而是要貼著你柔軟的肌膚,被你的體香裹過一個晚上的那種。」
他是越說越直白,越說越像個登徒子。
「香呼呼的,閉上眼,就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第50章
饒是林如昭再擔憂陸勁, 也做不出此等失智的事。
她堅決地搖了頭。
陸勁眼露失望,手裡還抓著林如昭的小衣,垂頭喪氣地站著:「嬌嬌, 你現在都不心疼我了, 我吐得那麼難受,還吃不下飯,大夫都找不出病根,可能我將不久於世,即使如此, 你也不肯把你的小衣給我嗎?」
陸勁這人霸道慣了,一旦他開始放下/身段,開始走懷柔路線就說明他也是心虛氣短。
姑娘家的小衣是多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讓他裝在荷包里,掛在腰間,在滿是臭男人的衛所里晃悠。
若是尋常陸勁也提不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實在是當下他被嘔吐折磨不說,還詭異地見不了血,這讓向來殺人如麻的他渾身難受。
既然大夫找不到他的病根,他決心自己來找,順便配點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