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道:「閉嘴,你還不如想辦法和你的心上人解釋,你為什麼喜歡的是她,娶的卻是別人。」
嚇得陸勁又不敢吱聲了。
林如昭嫌他在外面煩人,把蠟燭吹了,躺床上去了。
滅了燭火,林如昭自然還是睡不著,側躺著無聲地流淚,她都想好了,她要和陸勁和離,肚子裡的孩子自然要生,只是生下來得姓林,而且和武安侯府沒有絲毫的關係。
她和陸勁,就當被狗啃了口。
退一步想,她能給林家生個孩子,延續香火繼承家產,這個親成得也不算虧。
林如昭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淚流滿面。
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陷入悲傷之中時,身下的被褥在無聲無息的發生了變化,它不再柔軟,而變得粗糙冷硬。
忽然,床帳被人掀開,刺眼的燭光劈開幽暗的夜色,林如昭以為是陸勁不聽她的話,擅自闖進了屋裡,忙坐起身,卻看到那單手掀著床帳的人,是陸勁,也不是陸勁。
說是陸勁,因為他與陸勁長得一模一樣。
說不是陸勁,因為他更年輕,也更鋒芒畢露,整個人都像一把出鞘的長劍,盛氣逼人。
他長發高束,尚顯白淨的臉輪廓已長成,如刀削斧鑿,高挺的眉骨下,黑眸幽暗得可怕,他一身明光鎧未脫,銀甲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那濃濃的血腥氣立刻在狹小逼仄的空間裡席捲開來,襯得他整個人都有幾分陰鷙冷情。
最重要的是,林如昭認識的那個陸勁總是含笑望著她,哪怕最欺負她的時候,眼底也藏著萬千春光,而不似眼前這個,看著她的目光冷之又冷,仿佛在打量一個死人或者死物。
林如昭瑟縮地往角落裡藏去,可是床榻就這麼大,無論她怎麼藏,她還是要暴露在陸勁的視線下。
直到此時,林如昭才深刻地意識到過去有事沒事敢踹陸勁兩腳的她,多像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她能屈能伸:「陸勁,我……」
她沒能說完話,因為她聽到陸勁嗤笑了聲,很不屑的響動:「也是大了,我的夢裡都會出現女人了。」
林如昭聽得莫名其妙。
就見陸勁放下了床帳,可還沒等她心安,便傳來卸甲的聲音,很快,陸勁又重新上來。
「老子帶人砍了一天的韃靼,正要發泄,是你運氣不好,撞了上來。」他拽住林如昭的腳腕,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拖了過去,「不過這本來就只是個夢而已,你也是假的,不會在意的,對不對?」
林如昭意識到了什麼,她奮力地爬開:「陸勁,是我,林如昭!這不是夢,我是真的!」
她不知道此時的陸勁不僅看不清她的臉,也聽不清她的聲音,她只是感覺自己再一次被拖了回去,裙子從後面被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