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其實並無大礙,只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陸勁訴說那離奇的夢境遭遇,正躊躇間,房外腳步紛雜沓至。
到底是內室,外男進入不妥,白先等人便隔著窗給林如昭請罪,林如昭都快忘了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被他這麼一提倒是想了起來,便看向了陸勁。
白先還在聲情並茂地道歉:「侯爺已經罰了屬下每日繞著侯府奔跑五十圈,蹲一個時辰的馬步,將屬下每日累得腿腳發軟,大汗淋淋。經過十日的調/教與反省,屬下也反思了過錯,屬下作為一國將領,首先必須要有誠信,否則也難叫下屬信服,而那日的信口胡說,正是違背了這點,侯爺罰得對,屬下也要誠摯地和夫人道歉。沒有畫,那都是屬下與夫人開玩笑,目的是叫侯爺吃個癟,所謂的畫其實都是屬下胡編亂造。」
林如昭聞言看向陸勁,目光意味深長。
陸勁還不知他已露了馬腳,腆著臉道:「我們軍中玩笑開慣了,不止白先,都跟我沒大沒小的。你不知道,白先剛跟他娘子和離,因此格外看不慣我與你蹀躞情深。」
林如昭不信他這一套,吃准了他敢如此有恃無恐地扯謊,不過是因為仗著那些畫都在北境,她沒有證據罷了。
林如昭道:「真的沒有畫過嗎?」
陸勁重重地點頭。
林如昭長長地『哦』了聲,明明仍是熟悉的輕聲軟語,但不知怎麼的,陸勁頭皮忽然一緊。
林如昭道:「想來你幾年領兵打仗,也無暇練習丹青技,可之前我看你那丹青繪得極好,不像是許久未畫,反而仿佛日日下筆,你都在畫什麼?」
陸勁目光游離起來:「一些軍中的兄弟。」
林如昭微笑:「是嗎?想必畫得很多,沒有百來幅,也有幾十幅了,等哪日我跟你回了北境,你都找出來給我瞧瞧。」
他張張畫的都是林如昭,哪來的狗屁軍中兄弟,陸勁頭皮發麻:「這沒什麼好看的。」
林如昭道:「我素擅山水,人物一畫上卻有缺陷,如美玉缺角,總有不足,因此想向夫君觀摩學習。」
陸勁剛想說些拒絕的話,林如昭便撒嬌道:「夫君不會這般小氣,連親手畫的畫都不肯叫我看一眼吧?才剛還說同佛祖許願,願意用你的陽壽換我清醒,總不至於是哄我開心的罷。」
陸勁其實最愛林如昭軟軟的嬌聲嬌語,很多次他把她逼到床頭,還要捧著腿拼命地撞她,就是為了逼她說兩句服軟的話,那些輕聲嬌語仿佛掌握著他高/潮的關竅,每次都能將他刺激得天靈感都爽暈。
可是現在陸勁卻覺得她仿佛被柴木高高架了起來,而壞心眼的林如昭還拿了火把點火,預備將他燃個乾淨。
陸勁默默咽了口唾沫。
林如昭將他的緊張和心虛看在眼里,卻故作不知,還要火上加油:「不過我學藝不精,夫君還是把早些年,那種畫紙都開始泛黃的畫找出來給我看,那些畫總歸稚嫩粗淺些,我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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