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一點也不覺得她的些許小事重要到需要動搖事關民生國本的朝政大事。
陸勁道:「該踹的還是要踹,否則再有要事他就真的分不清輕重了。白先, 夫人替你求情是夫人的善心,但你得認罰。」
白先哭喪著臉:「那屬下每日再加五十圈?」
林如昭疑惑:「再加?」
陸勁低聲咳嗽道:「原來那些是基礎日常訓練哈哈。」
林如昭哦了聲,便不作理會了。
陸勁治軍有方,她不會在他的下屬面前拆他的台,不給他面子。
至於其他的,回去關上門再說。
陸勁小心翼翼扶著林如昭上了馬車,又要叫大夫,林如昭這幾日看大夫看得有些麻木,並不想又要給大夫診脈,便道:「哪裡又需要看大夫了?」
陸勁堅持道:「你剛才從那麼高的窗台上跳下來,很危險。」
林如昭道:「放心,你閨女結實著,只是這樣跳一跳傷不到她,她還好端端地在我肚子裡待著。」
陸勁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林如昭,你不會以為我是在關心孩子吧?當然,不是說不關心孩子,爹爹還是很愛閨女的。」
他對著林如昭的肚子找補完,又抬起頭道:「我關心的是你,孩子在你肚子裡,她要出個三長兩短,受罪的還是你。」
林如昭微訝:「那我就更沒有事了。」
陸勁在這種事上倒很有說一不二的氣勢:「不行,這事你說了不算。」
林如昭與他說不通,便只好隨他去了,靠在廂壁上閉目養神,陸勁見她想休息,便將她的腦袋撥到他的肩膀上,讓她輕輕枕靠著,同時手摟著她的腰,輕輕摸著她的小腹,像是在安撫她們母女。
林如昭閉了會兒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陸勁,你是不是可以見血了?」
陸勁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林如昭直起身:「你殺那頭狼狗時,那狼狗不是流一地的鮮血嗎?你好像絲毫沒有反應。」
陸勁完全沒有注意這件事,他是記得狼狗流血了,但那些血似乎很普通,他當時的心都掛在林如昭的身上,也就沒在意,現在被林如昭提出來,倒很像是不在意鮮血了。
陸勁遲疑道:「可能?」
林如昭道:「以防萬一,讓廚房送碗雞血過來。」
陸勁沒有拒絕,於是當林如昭診脈時,陸勁端著那碗雞血在外間吐得天昏地暗。
林如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