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泠震撼地看著成樺從訓練服口袋裡掏出現金,動作從容淡定,好像他早就準備好了來這麼一出。
「來都來了,吃點兒?」
她搖搖頭:「吃不下。」
店老闆本要招呼二人,看見他們身上的訓練服,猶豫了。成樺見狀,徑直走到冰櫃前拿了兩瓶豆奶,同老闆揮了揮手,起開瓶蓋,拉著溫西泠在桌邊坐下。
「你們有研究過痕跡清除的事嗎?」成樺也不囉嗦,繼續穿越的話題。
「有,但沒能得出結論,因為太矛盾了。」溫西泠說,「我們提出了存在不止兩個平行世界的假設,這能解釋失蹤的現象,但解釋不了痕跡清除的現象。」
「我們也是這麼假設的,同樣出現了矛盾的地方——第一、三、四局的痕跡在後續都能看到,唯獨第二局被清除了,但我們在第二局明明也看到過第一局的痕跡,所以第二局並不是獨立存在的——」
「等等。」溫西泠突然眉頭一蹙,「你在第四局能看到一三局的痕跡?」
「對。」
「軍訓第二名,井岡山放煙花?我們一起?」
「對,怎麼了?」成樺怔了一怔。
溫西泠一動不動:「第四局,我們和你們的情況完全一致。」
成樺起初沒發覺不對,隔了兩秒,神色微變,接上了她的後半句話:「可是第四局,我們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二人沉默了。
一股涼意從溫西泠手心蔓延至全身,她低頭,倉皇地鬆開手中的玻璃瓶,瓶身上的水珠打濕了她整隻手。成樺拈了一張紙巾塞進她手裡。
她讓自己鎮定下來,恢復平常的語調:「那第五局呢?能看見什麼?」
「雖然第四局我們選擇不作為,還原歷史軌跡,但我留了個心眼,在教室牆角刻了一個記號。到了第五局,記號還在。也就是一三四局可見,第二局不可見。」
一三四可見,二不可見。溫西泠跟著他默念。
但那是成樺以自己的經歷為參照的,換個角度看,溫西泠經歷的第四局,成樺就不可見。這可以類比當初凌爽他們經歷的第三局,無論是對成樺還是溫西泠來說,都不可見,啦啦操那局也是一樣,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有些痕跡被抹去了,有些痕跡卻成了兩個世界共享的歷史。
線索越來越複雜,但她反而產生了一種直覺,真相呼之欲出。
眼見溫西泠一副想破了腦袋的糾結模樣,成樺用指甲蓋輕敲了兩下玻璃瓶,將她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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