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泠不知成樺是何時出現的。
他也不看人,徑直湊過來抓起一支筆,就著桌上的草稿紙寫寫畫畫,邊寫邊講,講完側過頭看看李恩語:「能懂嗎?」
李恩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他又轉向溫西泠:「你呢?」
她也連忙點頭。
他放下筆,轉身之際輕飄飄丟下一句:「不會怎麼不問我……」
李恩語抬頭:「對啊,你怎麼不問他?」
溫西泠張了張嘴,正想著如何回答,上課鈴響了。她如獲大赦,走了兩步卻又折回來,指指那張草稿紙:「你還要嗎?不要我拿去抄個錯題。」
經過成樺時,她悄悄把草稿紙疊小了攥進手心,坐下,飛快夾進錯題本。回到宿舍後,她才打開本子,把成樺的解題過程原封不動地抄上,然後把草稿紙上那一部分裁下收好。
那日之後,溫西泠仿佛打了雞血,瞌睡少了,還補上了所有物理作業,甚至開始寫那本屬於「學有餘力」的同學的提高版練習題。經過不懈努力,她終於如願以償地找到一道看起來很有檔次、李恩語也不會的題。
次日課間,她打開練習冊,裝模作樣地思考片刻,正要回頭喊成樺,凌爽突然撲過來,把一張試卷拍在成樺桌上:「學委,你能給我講一下傳送帶的題咋做嗎?我全錯了。」
溫西泠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扭到一半的頭慌忙轉了回去,假裝無事發生。第二個課間,凌爽風風火火跑出去玩兒,她才又端出練習冊,剛回頭,李恩語跑了過來:「西西,那道題 YX 教會我了,我教你。」
溫西泠恨自己真的被她教會了。
不過,得益於那幾天惡補的作業,她總算能聽懂物理課了。趙奕民相當欣慰,某天他啃著蘋果打她面前過,見她埋頭寫題,一邊咔嚓咔嚓地咀嚼,一邊吐字含糊道:「溫西泠最近裝得還可以。」
她愣了,惶惶然抬頭看他,他已經走了。
裝得還可以?這是何意?他竟看出來她學習動機不純了?
不是她聽錯了吧?她忐忑地回頭跟成樺確認:「他剛說我什麼?」
成樺滿眼奇怪:「他說你狀態還可以,怎麼了?」
「沒什麼。」她臉上一熱,飛快轉回去,剛寫了幾筆,肩膀又被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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