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碰巧目睹賀文為準備藝考而向趙奕民辭去班長一職時,她心裡的火焰「嘭」的一聲竄起老高。她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
賀文前腳剛出辦公室,她後腳就屁顛屁顛跑到趙奕民跟前:「老師,賀文下學期不當班長啦?」
「是啊。」趙奕民長嘆一口氣,「我又得重新選人。」
她臉上堆起笑:「您看我能當嗎?」
他抬眼盯了她三秒,毅然決然地搖頭:「不能。」
她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為什麼?」
「我覺得你有點克我,看見你我就容易頭疼。」
「……」
趙奕民笑了:「開玩笑的,能。」
「啊?」溫西泠反倒不適應了。
「能,但有條件。你這次期中進步蠻大,剛好年級第二十,你期末保持住這個排名,我才會考慮。另外,後半學期我還要看你表現。」
溫西泠喜笑顏開:「好。」
期末,溫西泠帶著年級第十八的成績跑進辦公室:「老師,現在您能考慮一下——」
「我同意了。」趙奕民忙得頭都沒空抬。
「……可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他這才抬起頭:「你要當班長,不是嗎?我同意了——正好,可以順路幫我接杯水嗎?謝謝你。」
原來三班班長是個這麼不值錢的崗位。她懵懵懂懂地接過他的水杯,邊走邊嘟囔:「這也不順路啊……」
溫西泠在這個不值錢的崗位上一待就是兩年。剛任職時,她那位老闆還給她立了規矩:當班長後的第一次期中考不能掉出前 30,這是考慮到她有班務在身,給她留了一點下降空間。不料這位新員工很爭氣,直接考了年級第十,此後老闆便再沒管過她,看著她在高二這一年從 10,到 8,到 7,再到 5。
高三這一年,溫父上班的公司有些小動盪,溫父的工作也開始岌岌可危,這種緊張感蔓延到家裡,使得本就面對高考有些焦慮的溫西泠心理壓力驟增。她的成績出現了一些上下波動,但由於其他同學也或多或少有些波動,她的大考排名一直保持在 3-5 名。
4 月,溫西泠等了兩年的校慶日快要到了。
在校慶前幾日,溫西泠在走廊上碰見趙奕民,被他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