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搖一下頭,目光又轉向二樓的落花:「沒事。」
「也就是你,定期說點稀奇古怪的話反而不奇怪。」趙奕民嘆了口氣,「期中考……」
「複習得很好,能考前 30,考不上我辭職。」
「……你有這個覺悟就行。挺好。」
知道趙奕民的病情有控制,溫西泠便放心了。在這一局,她沒有什麼其他要操心的事,畢竟是在 B 世界,她本人又是啦啦隊長,打破歷史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她和其他幾名班委都在忙活另一件事——統計 31 名穿越者需要加強的科目和題型,然後去高三替大家搜集專題訓練。
緊接著便是期中考。搬考場前,成樺閒閒地同她搭話:「考了那麼多次,你膩不膩?要不要體驗一下曠考?」
「我曠考幹什麼?去和你打籃球?」她回頭,「倒是你,胡鬧了那麼多次,你膩不膩?要不要體驗一下做個正常人?」
這兩句當事人無心的邀請帶來的後果便是:那天的語文考試,成樺認認真真坐在教室里寫試卷,而溫西泠黑著臉坐在籃球場邊看著郝墨川和張卓元打了兩小時球。
開考半小時後,她咬牙切齒地問:「你們不是說他磨蹭一會兒就來嗎?」
郝墨川一臉委屈:「他也是這麼跟我們說的……」
見到從考場出來的成樺,溫西泠把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我後三周的工作丟了,你賠我一個班長。」
成樺討好地笑:「你……要不要體驗一下做個平民?」
在溫西泠的拳頭到達之前,他趕忙閃身:「只差一百來分,剩下幾科能救回來。你是『先知』,考滿分都不在話下。」
溫西泠盡力去救了,但抵不過三班先知太多。成績出來那天,她和成樺同時找到名單上「溫西泠」三個字,同時笑出了聲。正好第 31 名。
果不其然,她被趙奕民叫進了辦公室。他雙手抱胸,挑眉看著她:「怎麼說?」
她聳聳肩:「願賭服輸,不幹了。」
他反倒愣了一下:「這就不幹了?你上學期費半天勁來找我,現在怎麼不爭取一下?你平常不是挺能言善辯嗎?」
「您的要求我確實沒做到嘛。」她看著趙奕民臉上的表情,嘿嘿一笑,「您說實話,是不是沒做好應急預案,壓根沒有接替我的人選?賀文沒空,其他人又沒這個意願,要不然您挽留一下我?」
趙奕民努力克制住幾乎脫口而出的「滾」,揮了揮手趕她走。她也不留戀,邊走邊瀟灑道:「放心,啦啦隊我還是會帶好的,我這人就是敬業,有始有終……」
敬業的溫隊每天帶著自己的隊員在訓練場地刷題,音樂一次也沒放過,連裝都懶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