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庭暴露了木棲的秘密,讓她的血肉成為治療天下大疫的引,讓她的骨與魂成了十大仙鼎的材料,這是他的惡。
罪惡之人,應一生活於悔恨,求而不得,終身不得解脫。
「他們……不打了?」祉猷語氣里,有些許的遺憾。
「小聲點,兩位仙尊能聽見。」玖茴拽了拽他袖子,小聲道:「這是高手之間的心境對決,我們不能去打擾。」
「我以為你是想聽故事。」祉猷收起傘,「按照長河師兄講的故事發展規律,他們應該再打一場。」
玖茴:「……」
你是懂得怎麼拱火的。
「咳!」玖茴把手搭在傘上:「請問二位仙尊還打麼?」
如果還要繼續打,就提前跟她說一聲,她好把防禦法器撐開,免得被連累。
再悲傷的氛圍與心境,在玖茴與祉猷的對話中,都顯得……尷尬與突兀。
這倆孩子不像是來勸架的,更像是站在旁邊,看熱鬧吆喝的人。
更讓秋華不解的是,她竟是對兩人生不起半點氣,只有滿腔的無可奈何。
她收起劍,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放心,有你們在,打不起來了。」
「謝謝秋仙尊誇獎。」玖茴笑嘻嘻道:「這是晚輩們應該做的。」
「這不是誇獎。」秋華擺了擺手:「你們既已無礙,我該回去了。」
「那水蛭妖……」玖茴指了指空地上縮在牢籠里的水蛭妖:「您若是想要殺它,晚輩願替仙尊動手。」
「罷了,一切都交給你們處置。」秋華有些意興闌珊,她突然覺得一切恨與愛都沒了意義。也許她所有的快樂與回憶,都隨著木棲的逝去而埋葬。
「從今日起,我將長居青嵐門,無大事不再出山。」秋華望向步庭:「天劫已至,望步宗主好自為之。」
秋華走到玖茴面前,伸手替玖茴拂去她頭頂的雪:「第一次見你時,我以為你的眼睛與她有幾分相似。不過我現在明白了,你與她毫無相似之處。」
「這樣也好。」秋華淡淡笑開,她看向玖茴的眼神無比溫柔。玖茴知道,秋華看的不是她,而是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木棲初臨人間,便遇到糟糕的人,糟糕的事。你與她不同,也一定要與她不同。」秋華取下鬢邊的一支髮釵,放到玖茴手裡:「此釵乃一件極品防禦法器,希望它能護你周全,無病無災。」
「秋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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