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祉猷朝南碸點頭:「我跟玖茴會好好待在院子裡。」
南碸:「……」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欺負人的內疚感。
回到議事堂,九天宗所有管事與長老都在。他們見南碸回來,對他客氣頷首。
銀籍真人垂首坐在左側,看起來有些神思不屬,南碸進來也沒其他反應,仿佛人在這裡,魂卻已經飛了。
「南碸。」一位長老問道:「客院的人可都在?」
「都在,並且巡邏的弟子說,今夜子時過後無人離開客院。」南碸道:「三位老宗主修為都不算高,望舒閣兩名弟子也都只是元嬰境修為。以他們現在的修為,連鎮妖獄外面的結界都進不去,更別說殺死赤泉。」
「他們自然是沒有能耐殺死赤泉,就怕殺死赤泉的人別有用心,不僅殺赤泉,還會對其他宗門的人下手。」另一位長老開口:「若是這五人在我們九天宗出了事,我們九天宗就變成眾矢之的,百口莫辯。」
「此人若心存惡意,為何會費那麼大的功夫,替我們除去赤泉?」有長老不解:「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赤泉被殺的消息傳到妖族,妖族會如何作想?」第二位長老解釋:「幾個月前因為鎮河鼎一事,妖族與魔族關係十分僵硬。若是妖族不再針對魔族,而是仇恨我們修真界,對魔族可是件難得的好事。」
「既除掉了妖族的大妖,又引起妖族與我們的爭端,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其他長老紛紛點頭:「這麼說來,動手的很有可能是魔族?」
有幾位長老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一言未發的銀籍。一位與銀籍關係不睦的長老開口道:「不知銀籍長老如何看待此事?」
銀籍看向說話的長老:「我是九天宗長老,不是魔教護法,怎知魔教之事?」
「希望銀籍長老當真是半點不知情。」長老陰陽怪氣冷哼一聲;「就怕有些人,表面是正人君子,背地裡勾結外人,殘害正道。」
「行了,都是自己人,不要說這些不利人心的話。」年齡最長的大長老緊皺眉頭:「事情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你們自己倒先吵鬧起來,像什麼話?」
「反正我又沒有跟什麼魔族公主糾纏不清,還幫魔族大皇子求情保命。」陰陽怪氣的長老嘀咕幾句,在大長老的怒視下閉上了嘴。
「南碸,你再多帶些人手守在客院附近。」大長老看了眼空蕩蕩的宗主位置:「雖然我們還未確定動手的究竟是何方勢力,但為了修真界的安寧,我們必須要以最壞的猜測來做打算。」
「是,長老。」南碸拱手行禮:「晚輩這就去加強布防。」
「等等。」銀籍站起身:「南碸,我跟你一起去。」
南碸在心裡嘆了口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宗門裡,到底還是有人介意銀籍師叔與魔族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