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木棲,你如何成為受人敬仰的步庭仙尊,如何號令十大宗門五百年?」玖茴不覺得步庭可憐,只覺得他令人噁心:「生前百般算計,死後懷念悲傷,你那是悲傷嗎?不過是想以悲傷懷念,來掩飾你良心的可鄙醜陋罷了。」
「她失去的不過是一條命,你可是愧疚悲傷了大半生啊,是不是特別讓人感動?」玖茴嗤笑:「呸,臭不要臉!」
垣渦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前輩的恩怨情仇,竟然如此令人震驚。
「你究竟是誰?」步庭死死盯著玖茴:「這些事,你究竟如何而知?」
玖茴雙手環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是平陵秋華告訴你的?」步庭突然明白過來,難怪當初水蛭妖抓走望舒閣弟子時,離得最遠的秋華,會比他還要先趕到,還送她極品法寶,原來她與玖茴早就有私交。
院門外傳來腳步聲,是十大宗門的人到了。
玖茴看著步庭沉默,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南碸,你身為宗主,日後莫要受私情所擾。」步庭掐了一個手訣:「為師最後再教你一個道理,為上位者,不喪於庸者之手。」
「糟糕,他要自毀靈台!」錦輕裘意識到不妙,趕緊出言提醒。
比他嗓門更快的是玖茴的手,誰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手,但是等大家反應過來時,步庭渾身上下已經被定住動彈不得。
「秘製版定身符,出自本庸人之手。」玖茴手裡夾著幾張定身符,笑眯眯地看著步庭:「步仙尊,晚輩雖然平庸,但為了保住你的性命,只能得罪了。」
垣渦憐憫地看了步庭一眼,就知道做人不能把話說得太滿,瞧瞧現在多尷尬。
「步庭。」二長老跨進院門,看著渾身上下被貼滿定身符的步庭,神情複雜,嘆息一聲後,側身讓十大宗門的宗主入了院。
事涉自家宗門的弟子,問星門門主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一言不發地站在萬火宗宗主身後,不願意開口,也不願意給九天宗台階下。
「事情經過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長壽宮宮主看著這位曾經驚才絕艷的仙尊:「步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好意思。」玖茴伸手揭走貼在步庭人中穴的定身符,對眾人拱手道:「諸位前輩現在可以問了。」
說完,她拉著祉猷躲到諸位宗主身後,與錦輕裘、垣渦湊作了一塊。
「玖茴姑娘,我們趕到得是不是很及時?」錦輕裘把玩著玉扇,「若不是有我幫忙,萬火宗與青嵐門的人可不會跟著一起來。」
「多謝錦少主出手相助,才讓玉鸞成功脫身。」玖茴從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在宴席上順走的福橘:「喏,謝禮。」
錦輕裘瞥了玖茴身後的祉猷一眼,伸手拿走福橘:「姑娘此舉得罪了九天宗,我擔心望舒閣護不住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