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白神君,小女的罪名是什麼,竟罪大惡極至此……還要麻煩您親自出手?」
白融滯了片刻,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坦蕩。
「……弒父傷兄,竊取鎮派至寶。」
「你既已作惡,又何須留念於一塊毫無用處的玉石。」
聽見這話,黎舞赫然冷下臉。
「為何?」
緊接著,她擲下縷縷難以抑制的重息,逐字逐句地向白融扔出回音。
「因為,我被親生弟弟栽贓嫁禍,身負弒父奪寶的惡名,而後——」
「再被他挖鼎抽髓,打落凡塵,圍困至深黯魔域中,再無退路。」
話音剛落,憤而攥拳的貌美修士踉蹌數步,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姐姐……!」
長辮少年快步衝上前去,穩穩攙住了黎舞,極其輕柔地為她拍打後背,施法療傷。
情緒平復些許後,女子抬手拭去唇邊的血漬,目光狠厲剜向白融,「這些理由,夠嗎?」
「這、這——」
天祿聞言,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而黎霧與白融則一同愣在了原地,久久未吐半字。
因為對方口中所述之事……與楚燁峰當時告知仙門盟會的情況全然相反。
當初黎舞在魔域中奄奄一息,險些就此離世的慘狀,她們幾人都已見過。
而且前幾日逗留在魔域那時,白融也在師尊傳音後,與眼前的血裔交過手,並且確切得知黎舞體內的靈鼎與髓根早已被擊碎。
當日事發不久後,楚燁峰傳信告知諸位門主:鶴雲宮弟子們在發現黎舞殺害楚露深後,一時氣極,齊齊湧上與之纏鬥,才導致她靈髓盡毀的。
可現下,事實卻與黎舞口中所說更為貼切。
饒是早已有所察覺的黎霧也難免蹙緊了眉頭,一時失語。
她曾以為黎舞回到魔界後,陸拂霄會為她擺平所有阻礙。
可如今黎舞卻與其他陌生男子出逃至此。
想來,應當是兩人對待此事的想法有著不小的分歧。
不過這樣一來,她便能再拖延一段時日了。
與此同時,天祿盯著地上那堆硃砂紙碎看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白融,低聲開口,「老白……」
「那這傳音符,咱還放不放啊?」
四道目光瞬時齊聚在吞金獸的身上。
雖然眾人神色相異,卻愣是看得天祿心裡發毛,無聲打了個顫。
「……我、我不放就是了。」
黎霧伸手探入衣衫內襯,拿出那枚溫潤玉墜,遞進黎舞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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