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畫畫:「……」
不愧是狂哥,在她生蠱蟲寶寶的時候還用承諾澀澀給她動力。
但她覺得生完之後一定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了。
「唔——」秋畫畫閉著眼睛,眉頭壓得很低,眉心的每條細紋都寫著正在用力。
「露頭了,秋再加把勁!」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都透著勝券在握的自信感,很能給此時的秋畫畫帶來安心感。
然而實際上,說話時的狂人皺著眉,狼性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露出一頭的乳白色蠱蟲蛋。
福吉保證說這次分娩秋畫畫不會受傷,但他還是擔心會出意外。
看著看著,他的精神逐漸有些緊繃,上下牙不自覺地咬緊。
因為內心的緊張感,狂人的手心在極短時間內出了不少汗。
為了不影響助產,他拿著葛布給自己擦乾手上的汗,抑制著自己的大腦儘量不去想像秋畫畫受傷的畫面。
在這間客棧客房裡,助產的狂人比正在生產的秋畫畫還要焦慮,生怕哪裡出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於,狂人接住了還帶著體溫的蠱蟲蛋。
這枚在子宮中孕育的蠱蟲蛋外殼看上去像是乳白色的玉石,重約三兩左右,看不出是什麼物種。
「狂哥狂哥,我要看看我的蠱蟲寶寶!」
狂人把蛋殼擦了一遍,遞給眼巴巴瞅著的秋畫畫,然後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彎下腰去給她清理身體。
「秋啊,還好你沒再想著自己生一個小孩。生這個東西的畫面我看著都揪心,壓根沒法想像你生小孩的樣子。」
「什麼叫這個東西!這是我的蠱蟲寶寶!」秋畫畫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狂人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畫面里,接近兩米的健壯男人此刻竟有點心有餘悸,「不如你今天請假吧,你們團長要是知道你剛在遊戲裡生了個蛋,肯定也會想著給你放假。」
秋畫畫愛不釋手地摸了會自己生的蠱蟲蛋,將自己的臉貼在蛋殼上輕輕地蹭,「我們劇團的新舞劇下個月就要去帝國公演了,最近的練習缺一天都不行。」
「撐得住就行,別硬撐。」狂人收拾了心情,想起NPC姜狐去世前幾天,秋一如往常地按時去劇團舞室練舞,一天都沒遲到早退過。
他沉思了一會。
姜狐死的時候秋難過到暫A,該不會是借那個機會專心劇團工作吧?
不對,那段時間秋過得蠻悠閒的。
狂人收起心裡離譜的想法,把裝熱水的木桶從背包里放出來,往裡面兌了冷水,試了試水溫。
現實中醫生會建議產婦生產後不要立即洗澡,但遊戲裡就沒什麼顧忌了。
秋畫畫愛乾淨,狂人看她剛剛出那麼多汗,就知道她絕對忍不到角色狀態刷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