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與蕭氏說了會兒話,不久一名侍女來到王妃身邊小聲說話。
景王妃揮手示意她退下,轉頭對二人說:「時辰到了,王爺召賓客去往觀蓮台,咱們也動身吧。」
…
千里碧波,滿池青蓮。
蘇雲喬在文陵都不曾見過這樣壯觀的蓮花,難怪青蓮年年盛開,皇室年年設宴賞蓮,還流傳出那麼多應制詩作。
本朝皇室重視詩教、重視文才,每年總能有那麼幾家公子在宴會上博得才名,受到陛下賞識。久而久之,凡宴會必有詩會,吟詩行酒令就成了宴飲時的固定節目,今日也不例外。
宴會間男女分席而坐,行酒令卻是不分男女人人都能湊熱鬧。
蘇雲喬見這樣的情形霎時有些坐立不安。焦躁之際,她的目光忽然被對面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去。
是他?
李長羲的目光恰好也望向這邊,二人遙遙相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之色。
蘇雲喬心頭一震,那日在雨中得他施以援手,只知他身份不凡,卻沒料到他這般不凡。
看座次,看年歲,看言行……他就是皇孫殿下本人吧。
「看見了?」景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侄兒。
李長羲收回目光,心下暗流涌動,「為何是她?」
「蘇承宗的妻子是王妃的親妹妹,這樣算起來,這姑娘算是本王的外甥女。父皇對你的婚事用心良苦啊。」
所謂用心良苦,指的是來日改朝換代,李長羲憑著這層裙帶關係能得景王庇護。
皇儲未定,他就這般自信?
「長羲向來敬重三王叔,原不需要這樁婚事來維繫。」
「說的正是,本王對賢侄向來是欣賞且憐惜的。」景王右手附在他肩頭,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玩笑道:「當初父皇若將你過繼到本王名下,今日就不必有此顧慮 。賢侄你德才兼備久沐聖恩,也無需為幽宮罪臣牽連。」
李長羲沉默,袖中指節隱隱發白。
正此時,一隻銀光爍然的巨型飲酒器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他面前。
「皇孫殿下,該您了。吟誦『芙蕖』詩一首,或飲酒一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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