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沒有外人時直呼你我即可,妾來妾去聽著不像恩愛夫妻。」
蘇雲喬一怔,隨即應道:「好,我記住了。」
李長羲在想方才杜五福悄悄給他遞的信。
馬車離了蘇宅所在的街巷,朝著王府駛去。李長羲猶豫良久,開口說道:「昨日景王以『言行不檢』為由發落了一批官學生,你弟弟就在其中。」
蘇雲喬剛想問是何緣由,驀地想起前日在太極宮時,景王將李長宣言語輕佻的過錯推卸到了官學頭上。
「是因為前日御前的事?」
「那日李長宣言語冒犯,我原想借陛下敲打他一番,卻沒料到此事會牽連你弟弟。」李長羲話音停頓了須臾,「改日我去向陛下說情,復了他的學籍。」
「殿下不必麻煩。」蘇雲喬忙道:「官學裡那麼多學子,蘇琅必定是親口念過那些詩才會受罰。他一向口無遮攔,合該吃回教訓。」
失了官學生的身份意味著蘇琅不能在京城應考,那他今年秋闈必定是趕不上了。這樣的教訓,會不會太重了些?
李長羲又問一次:「真的不用?」
蘇雲喬無比篤定:「真的。」
李長羲想到方才蘇承宗沒有提過此事,大抵是蘇家人有自己的想法,況且蕭氏同景王妃還是親姐妹,哪裡需要他出手相助,便釋然了。
回門之後這場婚禮才算正式完成,李長羲隔日進宮請安,大多數時間在書房裡待著。
蘇雲喬接手了府里的事務,可她出嫁前從來沒學過管家的事宜,面對這堆帳冊真真是焦頭爛額。尋常人家有婆母坐鎮,或是有嬤嬤陪嫁,還能細心請教一番,偏偏平王府沒有長輩,她身邊只有白檀,求人不得只能求己。
夜裡李長羲沐浴過後回到寢室,發覺蘇雲喬點著燈對著滿桌子書卷愁眉苦臉。他粗略掃了一眼,一半是帳本,另一半是書籍,好像是……教人看帳的書。
還有人著書教這個?
他站在蘇雲喬身後凝視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言勸道:「其實很多事情不必親力親為,讓你的侍女跟杜五福學兩天,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替你分擔一二。吃肉來騰旭裙死二兒貳捂九以斯柒」
蘇雲喬剛才學得入神,聽到這話才發覺李長羲進來了,窘迫的抓著書不知所措,「就算有杜公公和白檀替我分擔,我這個當家主母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李長羲伸手撿起她看過的書翻了兩頁,燭光在他側臉旁搖動,「你能看出帳上的數字對不對就足夠了,何苦挑燈夜讀學得這麼細緻?你是世子妃,不是帳房先生。」
蘇雲喬只得合上書,低頭說:「我去洗漱。」
她倉惶而逃似的鑽出房門,白檀跟上來急切地說:「主子,世子這是心疼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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