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聿目光落在他頸上,看見上面遺留的痕跡,環在他腰間的手無端繃緊。
他聽到了前不久從洗手間回來的那個男人的驚嘆。
江明野被壓在牆上, 動手的還是一個吸血鬼妝容的白襯衣男生, 像是在玩什麼情趣。
男生臉上的十字架圖案和身上的白襯衣讓人沒有辦法遏制住聯想。
林嶼霽被他盯著有點心虛。
謝知聿像是在因為他劈腿出軌別人而難掩那種怒意和冷然,甚至是有點難過和不高興。
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
林嶼霽驅散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板著臉道:「有點矛盾私下解決而已。」
這什麼年紀了還和人打架,林嶼霽覺得說出來有點丟人。
他繞開這個話題, 主動發問:「你怎麼在這?」
謝知聿有點沉默, 「陸則桉說你在這裡。」
林嶼霽有點意外。
但想起來上一回確實是謝知聿主動帶他玩了那一次, 大概是因為這個陸則桉給他發了消息。
那繞開的話題又被那道冷冰冰的聲音扯了回來:「林嶼霽,你剛剛在做什麼。」
這傢伙是複讀機嗎?
林嶼霽掃了眼亂糟糟的人群,握著他的手腕,「先回去再說。」
他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現在的動作多麼親昵。
男人單手搭在他的身上,大掌透過淺薄的襯衫,貼上細膩的肌膚,帶了一點滾燙的氣息。
他沒有避開,甚至帶了點主動,握住了他的另外一邊手。
謝知聿反應過來,先一步克制地鬆開了觸碰到細腰的手。
林嶼霽還牽著他,見他有點遲滯,手上用了點力示意:「快點。」
謝知聿視線落在肌膚相親之處,無聲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沒有叫破,任由他牽著自己。
酒吧出來到停車的地方不長,很短的距離,林嶼霽上車的時候鬆開了他。
1分38秒。
林嶼霽坐上副駕駛時,謝知聿還站在原地,看著酒吧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謝知聿上車的時候還有點沉默。
林嶼霽想起他剛剛的停留,「落東西了?」
謝知聿:「沒有。」
他沉默了兩秒鐘,看到林嶼霽側頸的傷口時,手腕上的熱度又冷了下去。
「林嶼霽。」他再一次重複,「你剛剛在做什麼。」
謝知聿確實有著科研人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執著。
林嶼霽勉強坦誠:「和人打架,不許多問細節。」
謝知聿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