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將此事寫入行程,這才慢吞吞地回去微信,沒有去看置頂的消息,先點進秦洋的消息看了看。
林嶼霽瞥了一眼他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幽怨,倒是想起來他確實到劇組被關了好多天了,走之前還讓他答應要去探班。
林嶼霽沒有去過劇組,倒也覺得有點新鮮,加上迫切想要找點事情做的心理,他上下一敲鍵盤,便定下了此事。
回到行程欄目,他看了好幾眼,又覺得有點頭疼。
夏醫生看了眼他眼底的倦色,道別時還好心提醒道:「回去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過度透支身體。」
天可憐見,夏醫生完全沒有別的意思,但林嶼霽濁者自濁,頓了頓,才回了聲好。
回到車上時,將近傍晚,日光垂暮,晚霞布滿天,落日的餘韻逐漸被黑暗傾吞,悄無聲息間陷入暗沉。
坐在車上,沒有別人,林嶼霽脫了厚厚的外套,也把脖子上的圍脖一併丟到副駕駛。
少了那一層遮掩,男生頸側的痕跡便一目了然。
白皙的膚色留下蹤跡最是顯眼,加上林嶼霽肌膚本就細嫩,輕易就能留下紅印,便顯得那一大片的深紅痕跡格外醒目。
曖昧的蹤跡從男生修長的脖頸一路下移,總最後沒入厚實的衣領之下,深不見底,讓人浮想聯翩。
謝知聿破罐子破摔的很明顯,且如似出籠的獸,不受控制的到處留下自己的領地信息,張揚又霸道。
想起昨晚的種種,林嶼霽捂了捂臉。
副駕駛前方的空位上還擺放著謝知聿之前贈送的小狗玩具,小白狗爬坐在車前,眼睛大而圓,炯炯有神,毛也亂糟糟的耷拉著,如似真物。
林嶼霽與那隻蠢狗對視了數秒,想起來今天夏醫生的事情,又冷冷一笑。
他拿出手機,回完其他消息之後,才最後點入置頂的信息。
上面累積了數條未讀消息,從昨天晚上到剛剛幾分鐘前。
昨晚凌晨。
【客房有點冷。】
今天凌晨一點。
【主臥的被單明天等你離開後我會親自處理,不用擔心,早點睡吧,晚安。】
六點。
【怎麼起這麼早?】
七點。
【路上小心。】
七點十分。
【書好像沒有帶,我今天下午幫你拿過去?】
十二點。
【吃飯了嗎?】
直到下午,隔了足足十來個小時,林嶼霽都沒有搭理他,似乎是認知到這一信號的背後含義,忍了十多個小時後,直到五分鐘前,謝知聿才撕破表面的那層和平,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