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軒道:「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還沒有給我回消息。」
謝遷最近一直在公司, 沒有怎麼聽說小叔的事情,奇怪道:「還有誰需要小叔專門接過來的?」
爺爺奶奶回家,今天算是家宴, 陸家一起過來也是因為兩家關係從之前就一直不錯, 何況, 還有誰是能夠讓小叔專門來接的?
坐在一旁的陸晏時聞言,卻是垂了垂眼皮,唇線緊繃。
謝老爺子笑了笑,語氣中卻帶了一絲威嚴,「今天是家裡人一起吃飯, 當然是接自己人回來。」
這話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延松和溫忱音也聽得明白, 只是或多或少對此有點意外,畢竟以謝知聿對外的性格而言, 很難以想像這樣的人和怎麼樣的人關係過密。
這心中的疑惑滾雪球一樣大,陸延松心知自家兒子和謝家這位倒是關係還可以, 只是眼下又不好當著謝家人面前好奇打聽。
溫忱音盯著時間, 想起來報告出來的日子正是今日, 便頻頻有所走神。
恍然之間,聽到來人的動靜,一回神,見到的便是跟著謝知聿一同進來的少年。
與那日在收容所里見到的模樣一般無二,少年穿的閒適,卻又不算失禮,五官端正,眼睛有神,皮膚很白,舉止投足皆是落落大方,像是名門出身的貴公子。
溫忱音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陸延松。
陸延松擰了下眉,有點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老夫人滿臉慈祥的笑容,甚至主動迎了上去,「嶼霽來了,知聿是不是沒有找到你工作的地方,耽擱了這麼久,又忙了一天,肚子可得餓傷了。」
那笑容比花開的還艷,陸晏時印象中的謝老夫人一向穩重端莊,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林嶼霽笑道:「沒有,路上堵車來的晚了一點。」
謝老爺子壓了壓上揚的嘴角,覺得老伴熱情過頭怕嚇到人家,又穩了穩語氣道:「趕緊上桌吃飯吧,孩子們都餓了。」
謝家二老早早就聽小兒子說了這件事情,也算是解了老夫人的一大心結,老爺子以前也常覺得自己小兒子這性格不得孤獨終老,如今看來,還是杞人憂天,他兒子還是很優秀的。
一聲不吭悶了這麼多年,一找便是顆寶。
林嶼霽年紀小,但做的事情可是不小,謝老爺子雖然不怎麼關注公司的事情,但新聞和業內動態還是很關注的,如今這名氣不小的晚輩被自己小兒子撈著,自然欣喜更甚。
謝老夫人笑眯著眼,又給他介紹了一圈人,還道:「我知道你都見過一兩面,今天剛巧一起吃飯,順便再重新讓你們認識一下。」
林嶼霽彎了彎唇,既沒有因為熱情招待而失了禮數,也沒有因為在場眾人的身份而有所局促不安,大方地和眾人打了聲招呼。
視線路過陸延松時,稍微停了停,倒是沒有想到當時在醫院裡面看到的老人是陸晏時的父親,這麼說來,當時住院的是溫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