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姨心疼的不得了:「看過醫生沒,我讓林醫生來一趟吧。」
「不用。」陸煊剛說完,又頓了一下,「林醫生到底是外科還是內科醫生?」
林伯說:「是中醫。」
但林醫生是他們的家庭醫生,是從許嘉熙那一代一直到現在的,只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或者大病,一些小病小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坐在沙發上的許照眠伸出手表示自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醫生說了只要按時上藥,吃點消炎藥就好,沒傷到骨頭,一切都好說好說。
林醫生每次來開方子都是玲姨負責幫忙抓藥的,抓著抓著都有經驗了,她自責的問:「上了嗎?藥吃了沒。」
陸煊替他回答:「膏藥上過了,消炎藥飯後吃。」
玲姨這才稍微放點心,餘光又瞥見陸煊挽起的袖口,露出的小臂上一道深深的牙印,但她一時間沒看清,哎呀了一聲:「小陸,怎麼你也受傷了。」
這次許照眠心虛的看向另一邊。
陸煊淡淡的說:「小少爺上藥的時候,咬的。」
不然醫院裡里外外都能聽見許照眠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許照眠已經在醫院說一次抱歉,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說一次:「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陸煊微笑:「好的,我原諒你了。」
「……」
玲姨把問題繞回來:「多久塗一次啊,這腫的跟大麥麵包似的,哎喲……」
許照眠頓了一下,這說的他都餓了。
陸煊轉頭拿起藥:「玲姨不用擔心,我來照顧就好。」
腿腫成這樣,洗澡也是件麻煩事兒,但好在是冬天,偷一下懶也沒什麼。
用隔套把腿包起來,許照眠快速洗了個戰鬥澡,然後一步一瘸的打開門,守株待兔的陸煊很習慣的把他抱起來,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直接豎著抱起來了。
「蕪湖,蹦極~」
「……」
陸煊將人抱在床上,被子柔軟亂糟糟的卷在一邊,不雅觀,但看著很有生活氣息。
陸煊正要挺直腰杆,抬頭看見許照眠那張柔軟乾淨的臉對他輕輕笑了一下。
猛的一下,心跳得很快。
陸煊收斂眼神,拿起準備好的吹風機,低眉瞧著許照眠略微乖巧的模樣,他穿著寬大的白T恤,脖頸沿著鎖骨那一片皮膚全暴露出來,在燈光下顯得細膩白皙。
「我發現洗完澡又痛了點。」許照眠低低的嗓音將陸煊喚回注意力。
他打開吹風機:「醫生說了,就算沒傷到骨頭,面積太大,好起來也不容易,何況你也沒及時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