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嚇死你。
年輕男士還沒忘記七點多時,陸總親自把他接走的事兒,忍不住問:「你跟陸總是認識的嗎?」
許照眠實誠道:「是啊,認識的。」
年輕男士說:「那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陸總都迫不及待要帶著你敘舊。」
許照眠微妙的笑了笑:「我哪敢高攀,那可是陸總。」
年輕男士莫名聽出一絲陰陽怪氣:「……」
上半場結束後,音樂響起,舞台變成舞池,餐桌也開始陸續送菜,經理帶著侍者推著自助餐的車子進來,拘謹的氣氛一下子散開了。
許照眠揣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這一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大多數去往上接近舞台的那幾桌,交頭接耳,歡聲笑語。
但沒多久,坐在主桌的陸煊忽然起身坐在許照眠旁邊的空位子上。
那不算空位子,是郁涼的座位。
遠遠看去的陸總像一座山,近看後他給人的壓力遠不止一座山。
內斂的神色下藏著八分威嚴,兩分驕矜,屬於在一群上位者中的佼佼者。
年輕男士頓時閉上嘴,有些茫然的看向許照眠,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還是被好友拉走了。
雖說這麼近距離是攀談的好機會,但像他們那樣的,還是小心為上,要是說錯話,得罪陸家,就得不償失了。
周圍都沒人敢靠近,許照眠也不裝了,懶洋洋的覷了他一眼:「這是郁涼的位置。」
陸煊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探他的溫度,灼熱發燙,讓他微微蹙眉:「調走了,現在是我的。」
許照眠:「?」
上半場時,陸煊一直關注這邊的動靜,以前許照眠吃東西時,大口大口的,一個漢堡能有他半張臉大,都吭哧吭哧的吃得賊香。
這次晚宴的菜單大多是按照他的口味挑的,結果沒吃兩口,可見人是不舒服。
眾目睽睽下,陸煊收起手:「還熱著,跟我回去?」
許照眠遲疑的看了眼郁涼的方向,能察覺到他對這次項目的用心,他欲言又止,不知該說什麼。
「許氏集團應該不在考慮範圍。」陸煊冷淡的聲線敲碎郁涼的夢,同時讓許照眠回過神來。
許照眠睫毛微顫:「我知道。」
說完反應過來,知道是知道,許照眠心裡有氣:「說這話,是想跟我一分為二,劃清界限嗎?」
陸煊接過他打來的拳頭,裹在手心:「怕你失望,沒想到你會讓他陪著你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