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照眠在B市向來活得瀟灑，沒有什麼能禁錮著他，不想去哪就不去，不想做什麼也可以不做，除非他願意，誰也不能強迫他，活得隨心所欲。
郁涼從來都沒想過會從他的嘴裡聽到為了誰留下來的這種話。
許照眠端起溫牛奶喝了一口：「機票你自己看著來，想多玩會兒也可以，公司報銷。」
郁涼喝了口澀然的咖啡，抿抿唇：「我也打算留多一陣子，陪在你身邊。」
許照眠有些詫異：「是嗎，那也行。」
許氏集團在這邊也不是完全沒業務的，他沒多想，點頭答應了。
兩人還沒聊兩句，許照眠的手機響起了，是陸煊。
「我到了。」陸煊開門見山。
許照眠下意識往窗外看去，確實見到一個穿著深色長款大衣的人站在門口，旁邊還有酒店的經理在旁候著。
「這麼快，行吧，我下去。」許照眠掛了電話跟郁涼說一聲，準備轉身就走。
「小許總。」
許照眠停下腳步：「？」
「我陪你一起下樓吧。」
電梯門開了後，許照眠往前走了兩步，眼神快速鎖定。大堂里，陸煊無疑是最顯眼的那位，身高腿長，氣勢凌人，不說話光站在那存在感也是強烈的。
他看過去，還不等許照眠走來，自己先走在他面前，眼裡分不出別人。
陸煊第一句話：「穿得少了。」
許照眠還保留著南方的那些壞習慣，冬天抗凍，要風度不要溫度。
他知道自己理虧，沒出聲反駁。
陸煊抓了抓他的手探溫度，至少室內暖和，沒冷出什麼不良狀態。
他這才看向旁邊的郁涼，這人的視線太過集中，帶著幾分痴怨。
陸煊冷淡開口：「你同學？」
許照眠點頭，給他們介紹，雖然是同學，但陸煊跟郁涼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連對方名字都不帶記得的。
「嗯，看起來是個能幹的。」
郁涼不卑不亢：「跟在小許總身邊做事，應該的。」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誇人的。
許照眠察覺著不對勁，簡單介紹幾句就跟郁涼分別，隨著陸煊上車。
車廂除了司機外，沒別人，許照眠卸下氣問他：「不喜歡郁涼？」
「何以見得。」
「說話帶刺兒，別人就算了，我還聽不出來？」許照眠得意洋洋。
陸煊也不裝了，側過身子，湊在許照眠面前，精緻的五官無限放大：「是，我不喜歡他，你別跟他接觸。」
他靠太近，幾乎要臉貼臉，儘管他們感情好，許照眠覺得這種距離過了頭，卻不抗拒，只是有些偏移目光：「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