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選了件深藍色的, 這件不挑人,只是跟他身上這套相得益彰。
許照眠掛了電話意識到有人在裡面, 剛開始嚇了一跳, 看清楚了才發現是陸煊。
他走過去, 聲音悶悶的 :「什麼時候來的。」
陸煊很自然幫他解開西裝外套的紐扣, 眼尾下垂,睫毛很長,仿佛只是散漫一瞥:「誰惹我們小少爺生氣了。」
他嗓音混了點烈酒,讓人沉醉,灼喉,話音剛落,許照眠也跟著脫下,裡面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
陸煊的手掌捏著他的肩膀,延至手臂,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到皮肉里,甚至骨髓,許照眠心驚肉跳,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沒穿衣服似的,當然接下來也是完全脫掉的。
許照眠提了幾句公司的破事,陸煊幫他穿外衣時,漫不經心的捏著他的腰:「德容那邊的?」
「嗯。」
「前些年好像因為什麼事罰款了,原來是許氏旗下的,我倒是沒在意。」
說起這個許照眠更煩躁了,他正要反駁,結果開口的聲音有些不對,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在撒嬌:「你別捏我腰。」
許照眠吐出一個字:「癢。」
陸煊笑:「好。」
陸煊何時這樣撩人的笑過,襯得眉眼深邃又多情,真真擔得起妖孽二字。
許照眠改了口:「算了,你喜歡吧。」
陸煊笑意加深,想到什麼,又把人摟著,占便宜似的摸了片刻:「別人不許。」
許照眠嗤笑:「沒人像你這樣變態,換個衣服還摸來摸去。」
這話說得又不對,但許照眠形容不出來感覺。
自從跟陸煊重逢後,出現的次數頻率越來越多,多到許照眠心慌。
陸煊索性將人摟在懷裡,掌心拂過後背一寸寸細膩的肌膚:「這些年沒見……」
許照眠心頭一跳。
「你胖了不少。」
「……」
許照眠怒氣沖沖 :「你閉嘴!」
陸煊喜歡這種,抱著很有實感,以前太瘦了,摸著骨頭都是硌人的疼。
他滿意的鬆開手 :「吃得還不錯。」
說完繼續幫許照眠把衣服穿上,摟著人出了門。
下了樓陸煊領著他在場內走,這裡的莊園多是美酒佳釀,黃昏日落,人也多起來,連空氣都飄著酒香。
許照眠被允許小酌一杯,但不能喝多,陸煊看他喝一口,都能想起好多年前自己被吐了一身的事情,那是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還沒喝兩口,就有不少人走來跟陸煊打招呼,同時陸煊向大眾介紹他的身份。
陸總這些年不管出席哪裡的場合都孑然一身,除了宋助理外從未見過別人近身,這位許小少爺是頭一次,能讓陸總這麼堂而皇之的介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