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照眠沒回應,只是閉上眼睛,咬牙的力度很大,下一霎,他猛地睜開眼,濕漉漉的,像哭了一樣。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看著彼此,沒人動,應該是不敢動,氣氛旖旎的圍繞著他們。
許照眠緊張的掌心汗濕。
其實之前那種的程度還是不夠,但剩下的,許照眠用自己的甘之如飴補齊了。
隔了幾分鐘。
現實很骨感,許照眠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要不算了吧,這一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陸煊貌似察覺出什麼,垂眸看他,察覺出許照眠其實沒有退縮的地步。
陸煊彎下腰,親吻他濕潤的眼角,動作很是緩慢,儘管他很想照顧許照眠的身體狀況。
不知道會不會發燒……
許照眠可能是覺得難受了,很明顯的抽噎了一下,但那不是哭,是喘不上氣,就跟眼角被逼出生理淚水那樣。
猛獸捕獵成功,會在原地撕咬,初嘗鮮血淋漓的肉味,一旦開始,基本就是戒不掉的。
後半夜貌似開始颳風了,懸掛在大榕樹的兔子氣球也跟著風的方向狂飛,許照眠仰面偏頭,望著在風中搖晃的氣球。
在他眼裡其實沒有晃……風好大啊,為什麼不晃呢……
挺好看的景色,遺憾的是自己沒什麼心思看下去。
天空漸漸泛起微白,許照眠喉嚨啞得不成樣,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但不是很好受,許照眠沒試過這種難受的感覺,感覺上不來一口氣。
後面,許照眠已經完全喪失思考能力,吱哇亂叫,最後只能虛虛的罵了一句,神經病。
說完他自己先睡過去,嘴唇蠕動著似乎還在說夢話。
陸煊近乎失笑:「……」
往後的記憶是很模糊的,許照眠趴著躺在床上昏睡過去,也不管後續的事情。
……
昨晚沒拉窗簾,大片的陽光投射在床面,陸煊微微蹙眉,半睜開眼睛,松垮著褲子走過去,伸手的動作一頓,只拉上了遮住許照眠那邊光線的窗簾。
幸好是獨棟私人住宅,對面也沒住人,一片山水風景見證了兩人昨晚的甘甜與狼狽。
陸煊徹底清醒了,他突然覺得渾身疏朗,不是那種剛跟愛人一起甜蜜度過的清爽,當然這也是有的,但不是大部分原因……
而是這幾十年來,壓在心頭的煩惱 ,一腦袋的計謀策劃統統拋諸腦後,讓他能好好享受當下,活出自由的感覺。
陸煊矯情的想,這是第一次體會到的,很真實,也是許照眠給自己帶來的。嬿刪婷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挺晚的,窗外陽光很細膩,空氣中的粉塵顆粒明顯的漂浮著,金山爛漫的風景很美,但陸煊沒心思看下去,他轉身坐在許照眠那邊的床沿。
許照眠是趴著睡覺的,被子只蓋到肩胛骨的位置,那上面甚至還有輕淺新鮮的咬痕,被子蓋住的地方更是不堪入目。
陸煊掀開被子的手一頓,臨睡前他檢查過,果然還是……力度大了些,但也擦了藥膏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