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嘴臭慣了,嘲諷人是很經常的事,最開始說長眠灣風格不出眾不搖滾不配待在樂隊圈的就是他,寧以橋聽說後差點和他打一架。
錢粼家裡有錢,DUO其他幾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見人下菜碟,沒少跟著冷嘲熱諷。
他們幾個演出結束了以後不走,穩坐如泰山賴在沙發上就算了,但就那種塑料板凳都不讓沈榆他們坐。
鼓手Avay身高181體重181,那麼大一個把休息間裡所有的塑料板凳疊起來坐,幾把凳子被他的體重絞得死死的。
DUO在圈內的名聲本來就臭,三人本來達成共識就當聽不見,要是放在平時他們站會兒就上台了影響也不大,但邱風彼時正在感冒發燒,今天還能來純屬是還老何人情。
——邱風的母親在酒吧里做後勤保潔,是老何招進來的。
「邱兒,沈哥,能說不?」寧以橋看了邱風一樣,平時他們根本不提這件事,但不代表沒發生過,現在他們幾個看到DUO那些個牲口都犯噁心。
邱風淡淡地說:「能,沒什麼不能的。」
沈榆也點了點頭。
「行,」其實事情過去有段時間了,寧以橋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挑著點印象深刻的給溫遇旬說了,「邱兒當時不是發燒嗎,跟著我們站著等不太人道了有點兒……我是不想和那幾個人渣說話,當時就是我沈哥去交涉的,結果人家屁股都不挪,跟他說『你沒長手嗎,把我踹下去就能拿了不是』,他們腦子有病,就是故意的,踹他一個我們三個也打不過他們五個的。」
「邱兒當時看他們囂張那樣都說算了他坐地上也行,我這脾氣暴的想的也是到時候等時機成熟搞回去……但沈哥話都不說,還真一腳踹上去了。」
沈榆聽到這也沒出聲,伸筷子夾菜,溫遇旬挑眉轉頭看他,倒是想像不出沈榆和人打架是什麼個樣子。
寧以橋接著說:「那這不就矛盾一下子激化了嗎,然後邱兒的媽媽當時在這裡做事,先聽到聲音進來了,應該是勸架來的,但錢粼那個b真的就是抽風的傻狗,見誰咬誰,桌上啤酒瓶還沒開封呢就掄起來砸,這不……不偏不倚砸阿姨頭上了。」
溫遇旬很難得說不出話來,邱風苦笑了一下,「怪我,給她整出這麼多事來。」
「阿姨現在怎麼樣?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嗎?」溫遇旬問。
邱風擺擺手:「沒事,後來就是全被拉去公安局做筆錄,錢粼進看守所又被他那個富爹保出去……出來就退出樂隊,沒什麼好聽的了。」
邱風家裡條件並沒很好,他爸也是個混蛋,不管事兒的,在他五歲的時候就走了,婚也沒離,死了的可能新更大點,他媽媽一個人拉扯邱風長大,讓他出農村,供他在城市裡上初高中,大學的時候邱風自己樂隊有了可觀的收入,剛把母親接來一起生活,老何給她提供了份工作,沒想到轉頭就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