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謝夢朝很慢地想到,看著沈榆一溜煙兒跑走的背影。
稀奇了,學壞了,但好像又是好事。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或是什麼改變了他?他有什麼是想要得不到的?還是說終於得到了什麼?
有東西在發芽。
有什麼在發芽
我心口的肉隨著發芽在破土變化
從種子栽植到地下
黑暗很難熬吧
瘋狂的詩作為長大的養料太不切實際了吧
可是讚美和信任的確是我最需要的啊
我的鬱金香
開得很好吧
台下。溫遇旬又開始轉杯子。
具體唱了什麼歌詞,他聽不太清,因為耳邊太吵。
可是光一束一束不要命似的往沈榆身上打,不像溫室大棚里那種模擬的光照,明明同樣是人造燈,為什麼就是感覺他在生長。
沈榆在生長。
我的鬱金香。
作者有話說:
沒有寫到想寫的地方!所以明天同一時間還有!
第66章 終於要給我名分了麼
「怎麼樣啊?」眼巴巴。
「太吵,沒聽清。」嘴硬。
「他覺得很好聽,可能還覺得你很好看,一直盯著你不放的。」翻譯。
沈榆一下笑出來:「真的啊?」
段紹懷自信滿滿:「當然!眼睛都不帶挪開的。」
散場時間,關店在即,客人稀疏,酒過三巡在杯里冒著噹啷響,這時再說話就不用很大聲了,沈榆站在溫遇旬幾尺外收拾他的貝斯,直接對著他喊也能實現無障礙溝通。
溫遇旬的坐姿也不如人多時拘束,握著酒杯轉手腕,另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
「確實聽不太清,」他說,「你在我旁邊叫得太大聲。」
段紹懷被投訴擾民,忿忿不平下意識就想還嘴,深刻地思忖了會兒,發現自己是罪有應得(香港同胞的奇妙成語運用),只好裝作沒聽到,轉頭找白小岩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