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把包背出來了。」
他直直地看著溫遇旬,腦海里升騰起不好的念頭。
溫遇旬勾了勾唇角,假模假樣地問他:「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什麼意思?」
溫遇旬移開了視線,實話說:「我導師讓我今天先回去。」
沈榆仍緊盯不放:「那明天呢?」
溫遇旬拍了拍他的頭:「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回去了。」
第二天,溫遇旬還是沒如沈榆的願回到植培所復工。
沈榆睜眼的時候在自己房間,溫遇旬就睡在他身邊,眼睛閉著,一隻手搭在沈榆腰上,呼吸溫暖而均勻。
前一晚原本打算在溫遇旬的房間裡睡,結果灰色的床單被弄到不能看,於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秘密轉移就此在凌晨三點展開,此時他們倆都躺在沈榆房間的大床上。
沈榆扭動了下脖子,溫遇旬就醒了,半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轉了個身是打算繼續睡。
「八點半了。」沈榆打開手機看了看,「平時這個點你都上班半個鐘頭了。」
「嗯。」溫遇旬啞著聲音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眼看他真的要再睡過去,沈榆連忙問:「植培所那邊怎麼說?有確切通知了麼?」
溫遇旬連眼睛都不睜開,看著十分像說瞎話:「有了。」
沈榆半信半疑地問:「什麼時候?」
床墊和鵝絨被柔軟的雙重夾擊讓溫遇旬睜不開眼,他將頭扭向一邊,露出被蓋上一道淡粉色牙印的喉結:「昨天晚上在我房間的時候。」
「……」
「停職調查一個月。」溫遇旬閉著眼又說。
沈榆好像稍稍理解了溫遇旬昨天為什麼好像付出和給予都毫無保留,隨後又在混沌的記憶中搜尋出一些畫面。
溫遇旬俯身在他的正上方,下巴滴下汗水在沈榆咬破的嘴唇上,帶來酥麻的痛感,接著是一陣什麼都看不清的搖晃。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頭暈目眩的搖晃好像停了,溫遇旬撐著身體微微起身,和沈榆身上溫度一致的手掌摸過床頭擺放的手機,看了一眼。不過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退出去。
沈榆的眼睛被生理性淚水盈滿,模糊中好像看到溫遇旬對著亮著的手機屏幕笑了一下。
隨即他將手機按滅後手腕一轉,隨意地扔下床,四方形機器在厚實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