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天生就会(1 / 2)

冷~

两手恨不得插入肋骨的缩成一团,这睡衣一点也不保暖,再次怨恨没有被子和大衣......幽怨过后,我还是十分小心又惊恐万分地站了起来,边走边看哪里有人家,准确的说是有外套可以顺手牵羊,虽然不清楚自己身处的时代,可即便手足无措,也只能往前走,毕竟再呆原地只有死亡。

由于没有穿鞋,脚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咯得疼死了,罪恶感慢慢滋生,看来不止要偷......

大概走了几个小时,终于看见几户人家......希望,希望啊!双眼水汪汪中......远远望去,有几个农妇在屋外晒东西,因为没有千里眼,所以具体晒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搓搓全身,尽量让自己不要自己发抖太厉害,没有看到青壮年,那一定是干活儿还没回来,哼哼,好机会~

而且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古代,至于是哪个朝代,有待进一步考证。抬头看天,我默默祈祷,希望他们送饭的时间还没过,不然很难找到机会下手了.......

在我快要在茂密的荒草里睡着的时候,期待已久的青烟才缓缓地升了起来,这是午饭还是晚饭呢?嗯,那是......

几个男子每人背着一些柴从对面的林子里慢慢走了出来,看样子还不轻,等等,也就是说......好吧,人家高兴回家吃,我也没辙,去死去死,冲着四面荒草发泄一通后,我仍继续窝在原地,现在绝对不能出去,且不说古人说话根本不是我能听懂的,就说我这身打扮,还不得让他们当妖物烧了祭天?现代的生活好吧?可骗子还是那么多,古代的人常常食不果腹,真的会淳朴到一见面就请你吃饭?呵,要知道天底下是不会有那么多活雷锋的。

待在原地,一直搓着四肢直到入夜,凉到鼻涕吸了无数次。

钻木取火?呵,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再不尽快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很可能会因为感冒而死......于是,慢慢移动步子靠近他们的屋子,确定没有动静后,我又再等了半小时,然后开始缓慢前进,早知道有今天就多看案例了,也好依葫芦画瓢......摸到晾着的衣服,左边的比右边的要小,那右边应该是男装,就它了,既然要偷,就该那件对自己更有利的,再说我可是太平公主,这时侯不把这条件利用上,那多可惜啊。拿了衣服之后,我又摸到了别的东西,据手感和味道来说,应该是吃的......拿吧!满心的歉意,也挡不住本能的驱使,让高尚的道德都去见鬼吧。

两块不大的绿光拖一团黑影迅速向刚转过身的人扑来,“吼......”刚准备撤退的我还没弄明白这闷声是什么,小腿上传来的剧痛便让我的全身肌肉都抽起来,另一只脚反射性地踢去,“呜汪”又是一声闷叫,那畜生松了口。

顾不得腿上的伤,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边朝它不停地挥打,一边后退。

“汪汪汪......”虽然看不到恶狗狰狞凶恶的面部表情,但我仍感到了它偶尔溅到我脸上的口水,恶心!

“狗怎么叫的这么凶,快去看看”听到屋里的动静,我使出了全身力气向狗打去,“呜汪......”伴随着狗叫声变得低沉,我抓紧手里的食物赶紧逃,没有方向,没有目的,不顾一切,脑子一片空白地逃着......

月下,一抹红色的身影饶有兴趣看着林间疯狂逃窜的人,逆境之中轻易就选择遵从本性的人,真是......很真诚呢~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狗叫声是什么时候被甩在身后的,即使距离已经很远了,我还是觉得应该再跑远点,“嘶.....”果然脱离危险后,感觉也恢复了,看来必须要处理一下了,倚着一棵树坐下来,我半摸半就的检查起伤口。

啊呀,疼死个爹了~

话说盲人摸骨也是这个原理吗?希望不要有狂犬病什么的,想象自己口水横流的模样,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深的伤口早期不宜包扎,而且现在找不到清水清洗,所以在拼了老命挤出淤血加之压迫伤口上端止血后,我将裤腿适度挽起,让伤口暴露在外,眼前顿时浮现出劳动人民辛勤劳作的画面,颇有下地插秧之感。

暗暗的树林里渐渐有些微弱的光从上面洒下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月亮姑娘犹抱琵琶地露出了半张脸,太不容易了,抽泣!在感动老天爷的善举之余,我不忘享用自身安危换来的食物,哪怕用它打过狗。

嚼着肥多瘦少的肉干,虽说味道不咋滴,但我还是想吟一句,“粒粒皆辛苦。”

吃了“美食”,怜惜完伤痕累累的双脚后,我忍着疼选择继续上路,不管能不能走出这片树林,最起码不能成为林中野兽的猎物。人在不安的环境中,身心都会处在高度戒备下,睡意和倦怠自然会少了很多,尤其像我现在这样腿上还有伤的就更不用说了。

天灰蒙蒙的时候,我走出了树林,当然,是在无数次迷路之后。

走出树林子,也只是第一步,想要活下去,那就得......杂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地面轻微的震动传到脚上,这是......马蹄声?我赶紧一瘸一拐地拐进路边的草木里躲着。

“驾!”前者的马鞭抽打着马儿加速奔跑,后者毫不停歇地追着前者,“啊”后者抛出的刀精准地插进前者的后背,前者中刀后无意外地倒地,坐下的马儿也离他而去。

“哼,跑呀,你再跑呀!”我躲在草里,隐隐约约地看着两人对着地上的人各种踢、踹、踩,不时还吐两口唾沫,并配合言语羞辱。

“吱喇”地上的人身体一颤,刀被左侧的人拔了出来。翻过那人的身体,左侧的人似乎在他身上寻找什么,然而他的动作却突然停滞,随即缓缓倒地,右侧的人身子动了一下,还未拔刀也倒了下去。

诈尸?!不对,他应该只是受了伤,并不是死了,我不禁啧舌,看吧,这世上还是坏人多于好人,多奸啊~

“出来”就算天还未大亮,我也知道在我眼前这泛着银光的玩儿样是什么,一把带血的匕首,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作死。

“我,只,是,路,过......”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瑟瑟发抖,吐字清晰些。

“路过?”在打量了我很久后,眼前的爷终于开口了。

“对,对,对呀!不信你看!”我伸出右脚,这可是血淋淋的事实啊。

“你......”

看着又倒了的人,我心茫然,你是想说,我可以走了还是你很无语?

看看此人的衣着以及身材、手掌,还不至于让我趁火打劫,不过......他应该不会太穷,见到我的第一眼,不是一刀捅死我,说明这个人不会太凶残......望望了迷茫的前路,伤痕累累的双脚,既然什么都没有,倒不如赌一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拖到了离路边不足五米的林子里,对于趴下的无数草们,我只能说,你们功德无量。

本来他的伤应该就地处理,可我总觉得那太,不,安,全,了!看了眼一边躺在地上的两个死人,我继续为这个活人检查,我只是一个刚在医院实习完还没有去考护士证的实习生,壮着胆子试着去救这个对我或许有好处的人,已经很对得起我所学专业和良心了。

接下来,就是扫荡战场了~

搜刮那两人的东西时,习惯性地看了他们的致命伤,我不由地松了口气,左边的人颈总动脉被割断,血喷了满地,右边的人锁骨中线第二至三肋间有一约深八厘米的伤,那是心脏的位置,他俩,的确死了。

把两匹马的缰绳各自套在两个死人的脚踝上,然后站到安全的范围,心一横,朝马屁股上依次扎上一刀,马立即嘶鸣着奔跑,一前一后的在路上扬起尘土。

那,这可不能怪我,谁叫死人都那么重呢?

“咳...水,水......”

我斜眼望去,那靠着树的人似有苏醒的痕迹。

娘亲的,要不要醒来就找水喝?而且还是在我辛辛苦苦把地上血迹弄干净之后?!

“水......”在他喊完第六遍水后,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

打开一个古代水袋,也是需要技术的!

喝了三分之一水袋的水,这人总算从昏迷中彻底清醒,“是你...救了我?”

听了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觉得甚是安全。

“不然你以为呢?”我一改之前的怂样,以医学的角度来说,他现在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

“多谢,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恩人。”

他很有礼貌地要行拜谢礼,但被我打断,“行了行了,报答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换身衣服,请个大夫,休息几天......然后,我姓文,我们现在就走吧”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估计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我可背不动你,但扶一下还是可以的”我直接把他拉起来,忽视伤口被我扯得出血,反正竹杠敲定了。

“呃...多谢......”他好像好痛的样子,但出于礼貌他什么都没说。

买了鞋子,按大夫的药方抓了药,别人的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怪不得死活不去住店,原来老莫早知道钱不够用,不过,还好先请了大夫,要不然老莫不是在店里住着住着就挂了,我就得被老板送去坐牢了,要知道秦法可是很严苛的。

是的,即使没有见到墨家、儒家弟子,子文也大概猜到她穿到了什么地方,战国时期各国语言皆不同,即便是通用的官方语言,有些平民也是听不懂的。

可是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一到这儿就能和别人正常交流,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一个平行时空。

“抱歉,是我拖累文兄弟了”本来我是有点郁闷的,可是老莫从内到外散发的内疚感反让我有点过意不去,至少他没有发火我把他弄疼了好几次,也没有在知道我不晓得钱的额度时,明确说出我是不是白痴的想法。

“老莫,给你一半”我把用最后一个钱买来的饼撕一半给他,“别说你不饿,先吃一点,总还有办法的。”

老莫犹疑了一会儿,“你说的对,一定会有办法的”随即接过饼啃起来,样子还算斯文。

“嘭”原本就破烂的门被人一脚踹得和门框分离,连带我手里的饼吓得一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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