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盒饭(1 / 2)

飞袖断刃,发丝分雪,犹如千万只蝴蝶在猎猎寒风中翩然,似绿意于冰地雪地里盎然,繁花开遍亦不及此刻风华。

侍婢持剑,郦燕主舞,一场剑舞下来,只觉大气磅礴,震撼心神。

有那么一瞬间,钦原甚至忽略了已经在雪地里躺尸的侍婢们。

郦燕甩出水袖,旋花打转,便将侍婢的尸身用雪盖住,“给我暖暖~”俏皮跳到钦原面前伸出手,脸颊冻得通红,没心没肺地笑着~

依着杀手的直觉,郦燕伸出手的须臾,钦原当即扣住了她的脉门,转瞬又将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袖中,“这支舞?”

“春回~”

此舞并不算美,却胜在意境高远,发人深省。

果然,人不可貌相。

癞.蛤.蟆也可以矫健的像蜻蜓。

“想杀张良吗?”如同当年钦原看见立在火红余晖中的公子高一样,郦燕此刻的眼神,便是那样亮如星斗。

只是这样毫无顾忌,不容拒绝的情态,终究大祸。

退出她稍暖些的手,踩过一片盖着侍婢尸体的白雪,隐隐觉得,她可能脑子也比我好使,“是不能。”

拦住钦原去路,郦燕仰首问道,“如果能呢?”

也就是说......郦燕知道的,不止是任铉被掉包的事。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郦燕严肃认真的脸,钦原的杀气陡然冲开飘在周身的雪花......转而又消失不见,嘲讽地笑出声,“呵~”

“刘季需要这个军师,郦家忌惮这个军师,我郦燕可用不着”拽着钦原的袖子,往蜀地最深处的机关阵走去,任由钦原静静审视着自己,郦燕不再天真烂漫地笑,“喜欢女人的确很羞耻,哪怕是郦商也打断我好几根骨头,送我到刘季的床上过,我也曾试着去喜欢张良,萧何,卢绾,甚至是樊哙,可......在遇到你之前,我和那些男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

你怕不是有食道癌啊,妹子你该去看大夫了。

“直到......”郦燕停下转过头看着我,“你说你只要喜欢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无所谓。”

啊?!

“所以,喜欢女人又如何?龙阳君能光明正大,为什么我不能?!”

呸!

拉着钦原的袖子继续走......四周的景象由冬入春,一路上竟真的百花齐放,蝴蝶纷飞。

可见这里的温度差异之大,四时骤变,气候无常。

“蜀地的机关不在墨家与公输任何一家之下,无人引路,哪怕你功力十倍于鬼谷纵横也是枉然。”

挑眼看着郦燕,光线充足倒是小事,眼前的巨门可就难办了,“张良就在这后面?”

郦燕放开钦原的袖子,远远退开,“明天这个时候,燕儿会来带你回去,张良是杀是留,全凭你心。”

不知是没入林中的郦燕,还是地下有感应重量的机关,钦原走到门前时,巨门超快的升起。

娘的,这不是用道德考验我这种没有道德的人嘛......

与其他地牢不同,这里的牢房干净明亮又宽敞,一方潋滟清澈见底,热气扑面的水上还飘着花瓣,充满了情调。

居高临下地看着水牢里,啊呸,温泉池里的张良,他的意识似乎有些涣散,少说也泡了两天了。

持续的热气蒸得张良头昏脑涨,水温虽不高,在长时间的浸泡下,却能让人血脉喷张,脏腑热毒聚集,骨头一寸寸酥软,心脏脉搏无一点点加速跳动,直到骤停。

过程漫长痛苦,与文火煲汤无异。

“吃了它,我就救你上来”钦原蹲下来,夹着一枚药丸递向池中。

迷糊中听到钦原的声音,张良垂眸冷笑,憋住喉咙里的一口气,拉长锁住手脚的铁链,努力走到池边,吃下了钦原手中的蚀骨丸。

女子不可参政,其实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古往今来,从妇好到秦宣太后,凡是有权有势,又有学识的女子,那个又真的没有参与政事?

秦立国六百余年,还未有过被人按着打,不还手的先例。

即便危若累卵,也不可以。

在秦武关守将被刘季所骗,攻克武关后,汉军在峣下再破秦军,原以为可直捣蓝田,拿下咸阳,却在抵达蓝田时,与最后的秦军发生激战。

若非赵高已答应不以援救,刘季会以为已失大半疆土的秦国起死回生了。

蓝田的主将,竟是一位女子。

在她的坚守下,一连九日,汉军都没能攻下蓝田。

郦食其与刘季说,他游历荥阳时,曾与这位女将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郦老,你一把年纪了,不会记错了吧?”刘季摸着下巴深表怀疑。

郦食其微微摇头,满眼钦佩,“那时老朽钱财被盗,住宿的店家讨要银两不成便出言侮辱,她身怀有孕,策马扬鞭而来,留下银两而去,神采飞扬,见之难忘。”

刘季两眼一发光,不怀好意地看着郦食其,“哟,那郦老知道她是谁?”

“嬴政的长公主,朔”别过头不去看刘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郦食其连连哀叹,“可惜,可惜啊!可惜此女生在秦廷,否则倒可做一忘年之交”摸着胡须策马回营,再有几日,蜀地也应该传来捷报了。

望着郦食其迂腐的背影,刘季也学着他文绉绉地叹息,“唉,可惜,可惜”若你只是普通秦人,或可留你一命,但既是嬴政的女儿,便非死不可了。

加紧马腹,刘季从亲兵手中取过弓箭,点燃尾羽,“传令,取嬴朔首级者,封上将,赏良田百亩、黄金万两”箭穿过硝烟迷雾,直中城墙,正好为汉军兵士引路。

在温泉池里泡了两天一夜,张良全身皮肤胀的‘吹弹可破’,原以为室外一晾,就会全身皲裂出血,没想到服了蚀骨丸之后,只是喉咙里干渴异常。

瞥一眼大树下浑身无力的张良,怎么也得等他衣服干了再走,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岂不是浪费我一颗蚀骨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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