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四五天,这种尴尬渐渐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情。
江老和儿子宇文以前虽然是呆在组织里,可是却不能相认,这一定让江老心里有些失落,源于宇文不能唤他一声“爹爹”吧。
因为我对他俩的忠诚,我与他俩都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估计牢房外的人对我们的态度是冷漠的,可是牢房里却温暖如春,因为宇文对江老“爹爹”的叫唤,也因为江老对宇文“儿子”的称呼。
还有,我对他俩的忠诚的话语。
相处一起久了,我得知,江老的妻子阿红是妖族一位领袖,宇文的情人阿蛛是妖族的一位得力干将,阿蛛出来与宇文有所交集并生发感情,是阿红太思念他们父子之故,才派阿蛛出来打探一下消息的。
虽然得知俩人的身份,可我内心对她们还是颇有戒惧,因为我这时的内心还是向着组织的,如果以后遇到她俩,难免还会产生一些摩擦。
虽然当时审判会场袁老碍于师父掌门师伯的面子,没有直接宣判我的刑期,但法律上有明文规定,凡组织成员,出于好心隐瞒同事劣迹的,处以一年以上三年以下刑期。
要耽误了三年,我的高中生涯是别想度过了,想想,心内还是有许多遗憾。
师父掌门师伯清尘道长他们在我们牢房来时见过我们两次面,倒没有责备的意思,或者,他们的眼光看得更远一些,而不是被这个组织的法律条框束缚住。
原来还很愧疚的,看到他们的脸色,我反而心安理得起来。
大约是七天后的样子,就有人来劫牢了。
没有像阿四一样按下手机的某个按钮,门竟然就打开了。
电动牢门外,几个哨兵倒在了血泊中!
救援的人是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女人,一扯面上的黑纱,我看一张有些富态,比起阿蛛来更为美艳的脸。
“阿红?”江老这么一喊,我和宇文都不禁愕然。
眼前的人,竟然是妖族的阿红,江老的妻子,宇文的妈妈!
阿红与江老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到了宇文面前,喊了一声:“孩子!”
宇文自出身以来都没有看到妈妈,受人欺侮肯定已经是家常便饭,现在妈妈就在面前,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喊了一声“妈妈”,就扑入了阿红的怀中。
虽然他们哭声很悲凉,可我听在耳里,很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好了,你走吧,晚了的话,估计就插翅难逃了。”江老说了一声。
阿红很是不舍的与儿子宇文分了开来,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怎么一个人独自出去?”
“这儿机关重重,我们是无任如何都难以出去的,你一个人能够出去,就不错了!”江老说道。
“妈妈,你先走吧,别管我们!”宇文也说道。
“哈哈,想不到吧,居然自投陷阱!”牢房门外,闪出几十个罗网的手下,每人握着枪,杀气腾腾。
江老表情反倒平静下来,对于生死,他已经看得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