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州?”孟笙的眉头蹙起,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去菱州……?多久?”
“治水么,快则三四个月,慢则两三年……”陆开桓捕捉到孟笙的怪异神色,还以为是他嫌远,便忙接着道,“你若是不想去,我不强求你和我一同去的……”
“我去,”孟笙沉沉叹气,他根本无法忍受与陆开桓分离那么久,所以这个决定下得并不算是太难,“不是说了么,除非你不想我跟去,不然哪里我都跟着你的。”
陆开桓心底也是软的一塌糊涂,只觉得那一江春水,柔柔滚进了他的心里那片干涸的河床。他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对身旁人附耳说起了悄悄话:“还好你也去,不然我就要憋死在江南了。”
孟笙推开他,挑眉戏道:“都说江南多美人,说不定殿下还能在那柔情水乡,粉墙黛瓦下,偶然生出一段缘呢?”
“哪敢哪敢,”陆开桓挨着他,装出愁容满面的模样,“可惜在下已经在京城娶了一个泼辣又善妒的王妃,家中悍妻在,又哪敢出去招摇风流,惹些什么情债?”
孟笙用力捶了下陆开桓的胸膛,横了陆开桓一眼,转身就走。
陆开桓在后头笑起来,拔起步子就去追他。
春光潋滟下,一片笑声乍起,惊飞树上成双雀鸟。
三日后,陆开桓和孟笙坐上了前往菱州的马车。
他们在远行前,在路上遇见了正从西北边境赶回上京的一小只军队,领头的是那天跟着何茹一起来恪王府探望他的男子,一身黑袍在风里翻飞,英姿飒爽。陆开桓又望了一眼,瞥见了在他身侧驾马的何茹,不由一怔,随后笑了起来。
他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听着嘈杂的马蹄声愈来愈远,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这样,挺好。
上京离菱州并不算近,带着银子自然也是要走官道,一行人走了半个月,终于在到了菱州。
陆开桓敏锐地发觉,越是离菱州近了,孟笙的情绪就越是不大对劲——此时平安抵达菱州,本来应该是松一口气的事情,孟笙挑着车帘向外看,一双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却并不是开心的情绪。
他们一行带着圣意到了菱州,自然是备受菱州知府的重视。这一天,知府接到消息后,早早便带着一群人候在了城门口,就是为着迎接这位如今备受圣眷,不同往日的三皇子。
孟笙微弯着腰,为陆开桓撑开帘子,陆开桓先下了马车,孟笙随着他后面下去。
“参见恪王殿下。”
陆开桓摆摆手,掏出帕子抹了把脸,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日头正烈,马车里又闷,弄的他额上满是汗:“免礼吧,陈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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