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楚家那些老頑固看到你這麼做,一定會打你拐棍的。」
楚年璟霎時握緊拳頭:「……不喜歡,就還我!」
喬納東:「誒你剛剛不是說丟——嗚嗚嗚?」
這個缺心眼的智障被鍾喬喬捂著嘴揪到了一邊去。
楚嵐抬起眼睛,淡定地看著楚年璟:「我沒說不要。」
他很自然地打開玉牌上的金屬扣,將楚年璟親手做的玉牌戴在了脖頸上。
肌膚再次接觸到寒谷玉溫潤的觸感,楚嵐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楚年璟的拳頭鬆了松,然後蹙著眉,又不理楚嵐了。
「生氣了?」楚嵐拍拍他的肩膀。
楚年璟惡狠狠聳了聳肩膀,把他的手毫不留情地聳開,那樣子像極了一隻鬧脾氣的德牧。
他沉聲道:「反正你過生日,誰的禮物都喜歡。」
一想到汪傑克的禮物出來那瞬間,楚嵐瞬間亮起的眼睛,楚年璟有一種被打敗的挫折感。
這人就是個科研腦!
楚嵐離他坐近了些,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楚年璟冷漠道:「不聽。」
楚嵐每次都愛拿這一套一本正經地逗他,楚年璟煩的要死。
楚嵐:「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禮物。」
楚年璟睫毛輕輕抖了抖。
「……哦。」
他看似毫不在意,緩緩蜷縮起的掌心,卻慢慢滲出些濕意。
儘管楚嵐多次否認,楚年璟還是懷疑他是自己的親兄弟,於是決定聽從樓蘭德教他的方法,做這塊玉牌,送給楚嵐。
樓蘭德說,玉牌對於楚家人來說意義重大,而以楚嵐對楚家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這塊玉牌的含義。
他只有接受,與不接受兩個選擇。接受,代表他願意成為楚家人,或者說,他本來就是楚家的人。
以楚嵐清冷避世的性格來看,他願意成為一個毫不相干的家族的一員,甘願背上責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如果他本來就是楚家的人,還可以分成兩種:接觸過玉牌,沒有接觸過玉牌。
楚年璟學藝術這些年,心細眼細手也細,他雕琢出兩個銀鎖扣,一個顯眼,一個不怎麼顯眼。
楚家玉牌的扣是榫卯結構,銀子需要經過很細的加工,不怎麼起眼;楚年璟則弄出一個便於摘取的龍蝦扣,更為顯眼。
可方才,楚嵐毫不猶豫地用了榫卯扣。
……可是,這又代表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