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領口露出些許白皙的肌膚,本該是活色生香的場面,那上面卻滿是灼傷與劃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烈酒灌完,深西放下手,懶洋洋道:「馬蒂納傳聞中可解萬愁的酒,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說完這話,他抬眼,卻看見了楚嵐。
良久的靜寂後,深西丟開酒瓶,轉身就跑。
「深西。」楚嵐喊住他,「我們談談。」
深西背對著他,冷笑:「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楚嵐:「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深西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楚嵐差點以為他根本沒聽見那句話。
直到他轉過身來,一臉譏諷。
「談,談什麼?談你會放棄你去死的決定嗎?」
「深西……」
深西深深地看著他,「除非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不願意活下來,哪怕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兒子。」
楚嵐走上前去,深西卻後退一步,兩人對峙著,楚嵐伸出的雙手垂下。
「抱歉,我暫時不能和你說太多。但我很清楚地知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你必須這樣做?」深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換不同的花樣去死?」
「我必須這樣做。」楚嵐強調。
深西嗤笑一聲,嗓音沙啞。
「哪怕讓我在痛苦和迷茫中度過一生?」
「……」
楚嵐走上前去,擁抱住他,這次對方沒有躲開。在炎熱的土地上,深西的肌膚卻涼如冰雪。
楚嵐的意識忽然脫離了身體。
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見自己的身體擁抱住深西,眼神抬起。靈魂與身體,雙方隔著夢境與現實的界限,在半空中對視上。
「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
「楚嵐」撫摸著深西的頭髮,聲音輕輕的,像是囈語。
「我們得走了。再不走,就遲了。」
走?
去哪兒?
沉寂已久的神秘聲音忽然再次出現。
【不,不要聽他的。】
夢境裡的楚嵐似乎能察覺到異常的存在,他盯著半空中漂浮的楚嵐的靈魂,雙眉壓低。
「快走,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神秘聲音十分焦急。
【快脫離夢境!不要聽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