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呢?」
「都有意中人了,她們有自己的事要忙,奪……你的事太過兇險,她們也不會參與。」
「好!」褚煥知道了,她站了起身,靴子裡的匕首已拿在手中。
許長鈺人連帶著椅子退了好幾步。
「你知道背叛的代價嗎?」褚煥把玩著自己的匕首,匕首泛著寒光,仔細看去,還有凝固的血痕。
「別……別衝動。」
褚煥舉著匕首,放在眼前,一字一頓道:「我褚煥今日在此起誓,如有背叛我者,死!」說著拿著匕首刺向許長鈺。
許長鈺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可褚煥的匕首遲遲未落下,她睜開雙眼。
褚煥的眼神很複雜,她收回匕首,看著許長鈺道:「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你與你姥姥一點都不像。」褚煥說罷轉身離開。
許長鈺見褚煥出去了,渾身像泄了力一般癱倒在椅子上。許淵是她姥姥,曾經是褚煥的師長,前朝女帝的丞相。她以自己姥姥為目標,而許多人都說過「她簡直是她姥姥的翻版,可惜……」
「可惜什麼?」許長鈺喃喃自語,想了一會,才想了起來,「可惜……她生在男帝掌權的時期。」男帝配男相。
「許長鈺,你與淵師很像,有時候淵師問的問題我想不到,來問你,你和她的答案幾乎差不多,而且更好讓我理解。」
「那是當然,我姥姥之前已經教過我了。我姥姥還說,如果能把知識講給別人聽才算真正懂了。」
「許長鈺,我如果當上皇帝,你就是我丞相。」
「好啊,本相見過陛下。」
「許長鈺,我想……」
「好啊……」
許長鈺想著想著失聲痛哭起來,不知是哭失去的夢想,還是哭失去的友誼,還是哭前些年去世的姥姥?
褚煥走在大街上,宵禁的最後一次鑼聲響起,預示著還有一炷香時間正式禁止夜間活動。
夜風習習,褚煥的眼睛有些冷,她擦了一把淚,對著天上道:「許淵你教我敢想敢做,要有改變一切的能力與思想。可你的孫女呢,半途跑了。」
褚煥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我若去找你了,你也別罵我,我肯定已經盡力了,師長。」
「叫誰師長?」姒瑾的聲音突然出現的腦海中,褚煥並未發現聲音來源。
「別找了,用的傳音之法,你直接來棲月客棧。」
褚煥不知為何感覺臉突然發熱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在哪裡。」
「我給你放個閃電。」姒瑾說著,一把撈過來光團,捏了捏,隨後把它丟出窗外。
褚煥看見不遠處閃了一下,道:「看見了。」
「嗯。」
「你能看見我嗎?」
「模模糊糊。」
「哦,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