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是假,她鎮不住底下的人,邵嘉逸是在借這機會告訴眾人,她得他器重,藉此敲打那些對她位置覬覦的人。
程敟自是不能推辭的,起身隨著助理過去了。那邊早已架起了摺疊桌,桌前坐了三個人,邵嘉逸邵洵還有公司的另一位高管。
程敟沒想到邵洵竟然也在,一時打起了退堂鼓來,邵嘉逸卻衝著她笑著說道:「就等你了,坐下吧。我們打著玩兒的,不用緊張。」
事實上她哪能不緊張,第一局就打錯了牌。偏偏她同邵洵是一邊兒的,他瞥了她一眼,丟下了另一張牌。
雖然邵洵力挽狂瀾,但最後兩人還是輸了。程敟心虛得很,整個人不自在到了極點。
邵洵將手中剩下的牌丟了回去,輕哼了一聲,說:「你找的人,是特地找來拖後腿的吧?」
邵嘉逸一臉無辜的樣子,說:「冤枉啊二哥,我怎麼知道你會抽到和程部長一邊兒。」
邵洵點起了煙來,不說話了。
程敟玩牌的技術雖是還行,但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加上有壓力的緣故,她的發揮遠遠沒達到水平。好在有邵洵這個高手在,兩人有輸也有贏。
這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大概是覺得沒勁兒,邵洵抬腕看了看時間,突然說:「沒勁,不玩兒了。」
邵嘉逸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行,二哥你說不玩就不玩。今兒算起來是你輸了,記得兌現承諾。」
他明明說只是玩兒的,這下又冒出了賭注來,程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向邵洵,他卻已站起了身來走了。
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下了什麼賭注,邵嘉逸的心情格外的好,大手一揮讓程敟去玩兒,往一旁去喝酒去了。
程敟心裡惴惴的,哪有什麼心思玩兒,去搜尋那人的身影,但已經不見了他,不知道是回帳篷還是去哪兒了。
她神不思蜀的,打算回帳篷里去休息,但沒走幾步就被同事們叫了過去。她不好拒絕,只得往那邊去。
待到脫身回帳篷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外邊兒仍舊吵吵嚷嚷的熱鬧得很。她的頭被吵得有些疼,伸手摁了摁太陽穴,拿出了手機來,猶豫一下給邵洵發了簡訊,詢問他和邵嘉逸賭了什麼。
山上的信號不好,轉了好會兒才發了出去。不知道是沒收到還是怎麼的,邵洵並未回復。
這群人鬧得厲害,程敟沒躺多大會兒就又被叫去喝酒,喝得有些醉了才被放過,她這次不再管外邊兒怎麼鬧,躲在帳篷里再不出去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躺在狹小的帳篷里,她竟然沒多大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程敟是被一陣令人難以啟齒的聲音吵醒的,左邊兒的帳篷里不知道是誰和誰在一起了,儘管極力的壓抑著,斷斷續續的聲音仍是傳進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