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工作不是隨時可替代,邵馳就算是想要換掉她,也會有所忌憚。偏偏那麼長一段時間以來,她竟然未有任何的危機感。
她不由得氣餒了起來,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邵洵像是嫌給她的打擊不夠似的,慢騰騰的又說道:「你的性格,並不適合太複雜的職場,你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你更應該去做勾心鬥角少一些的工作。在邵氏呆下去,像你這樣的,遲早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他說到這兒稍稍的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程敟一眼,接著說道:「在邵氏工作,表面聽起來光鮮亮麗,但平常壓力也不小。強行逼迫自己融入一個不適合自己的環境沒有任何意義,我建議你換一份相對簡單的工作。」
他閒適的靠在沙發上,做著局外人的點評。
程敟咬住了下唇,邵洵的話將她打擊得心灰意冷,她一時竟然找不到任何可反駁的話。過了許久,她才低低的反駁,說:「你怎麼知道不合適?我也不比比人笨,他們行我為什麼不行?」
她是一臉倔強的樣子,像是怕再聽到這人的打擊,說完後就站起來,匆匆的就要離開。
邵洵低低的笑了一聲,說:「你既然行,還怕什麼?說這幾句就受不了了?」
程敟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覺得自己想向這人求助,簡直真真是自取其辱。她有些惱,看向了他,說:「我怕什麼了?我睡覺還不行嗎?」
邵洵笑了起來,說:「行行,就保持這樣,明兒衝到邵馳的辦公室里去。」
他的語氣裡帶著戲謔,程敟不搭理他,直接往臥室里去了。
邵洵晚些時候到臥室里去,她用背對著他,他叫她她也不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脾氣還不小是吧?」
他這人一向強勢,勢在必得。儘管程敟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但在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他俯身去問她潔白如玉的脖頸,低低的笑著說:「既然結果都一樣,做那些無謂的掙扎幹什麼?還是想玩點兒新鮮的?」
程敟的臉紅得滴血,別開臉不去看他。他也不在意,反倒是輕笑了一聲,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臣服,讓她求饒。
接連幾天都下著雪,周五中午,程敟正準備下樓去吃飯,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剛說句您好,電話那端的人就冷冰冰的說道:「程助理是吧,邵太有請。」
電話那端的人並不給程敟拒絕的機會,丟下了西圖瀾婭餐廳的地址便直接掛了電話。
邵馳的太太有請,只要她想在邵氏幹下去,都不能不去。只是邵家的這些女主人在公司的存在感一向都很低,這次突然要見她不知道會是什麼事。
程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往西圖瀾婭餐廳去。比起給她打電話盛氣凌人的人,邵太十分溫和,微微笑著同她打了招呼,便讓她坐,讓她不必拘謹。
程敟哪裡能不拘謹,向她道了謝,這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