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安排著明兒的事,那邊的周馳莘還沒打電話去查施啓安的消息,施啓安就主動的打來電話。
說起來,施啓安同他們是有些淵源,算是一遠房的表親,早些年裡,他在外邊兒也沒少打著邵家的旗號。
現在的施啓安早已沒有了原來的意氣風發,開口便說要見邵洵,請周馳莘給邵洵帶話,說他的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邵洵從前就看不上他,更別提說現在了。他打電話未必找得著他,所以就只能從周馳莘這兒入手。
但這事兒卻是周馳莘做不了主的,他告訴施啓安邵洵在外出差。他會給他打電話,但見不見他只能看邵洵。
他有意想打探他的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非要見他二哥不可。但施啓安一向奸猾,半個字也不肯透露,只說邵洵一定感興趣。
周馳莘鬱悶得很,掛了電話給邵洵打去電話。他估計是在忙,電話才剛通便被他給掛斷了。
周馳莘沒有再打過去,等著他將電話打過來。
過了半個來小時,邵洵才打了電話過來,問道:「什麼事?」他的聲音裡帶了點點的疲倦。
周馳莘沒有馬上說施啓安的事兒,問了邵洵得知他沒在外邊兒已經回了房間,這才開口說道:「我不久前接到施啓安的電話了,他說讓我轉告你,他要見你,手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他還真是想不透施啓安的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他竟然篤定他二哥會感興趣。但這話也並非不可信,他從來都是奸詐又會自保的人,也許手裡還真是有什麼東西。
邵洵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他忙於工作,同樣也不知道施啓安是什麼時候出來的。他一時沒有說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來,沒想到他倒是神通廣大得很。
電話里一時很安靜,最後倒是周馳莘沒沉住氣,問道:「他的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邵洵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誰知道他的手上有什麼。他不是要見我嗎?等見了就知道了。」
施啓安這樣的跳樑小丑,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我是擔心他沒憋什麼好水。」
「那又怎麼樣?」邵洵的語氣裡帶了些輕蔑,沒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說道:「我自會處理,你不用再管這事。」
他這是要結束通話的意思,周馳莘只得點點頭,掛了電話。
邵洵將手機丟在一旁,坐在沙發上揉起了眉心來。他雖是不知道施啓安的手裡有什麼,但肯定是有東西的,否則他不會敢說他感興趣。
邵洵抽出了一支煙來點燃,吸了一口後緩緩的吐出煙霧。施啓安是有些手段的,尤其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混跡於濟城的這些公子哥兒間,消息更是靈通得多。
他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一手靠在扶手上撐著眉心,任由著煙火在指間燃著。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想起了他和程敟之間的第一次來。那時候她是受了施啓安的設計,難道,那時候他留了什麼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