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笑落在翠翠跟阿梔眼裡, 就成了小郡主渴望親情,希望得到皇室的認可。畢竟回京好些日子了, 始終沒有聖旨傳她進宮。
作為郡主跟未來的六皇妃,如果連進宮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能算得上尊貴。
阿梔想到原書中糟心的劇情,以及小郡主最後的結局,臉都皺了一下。
見翠翠出去讓人送熱水,阿梔邊給小郡主倒茶,邊假裝隨意地問她,「郡主今日在太學院除了辰玥小姐還見到旁人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梁佑芸跟楚清秋,」想起上午的事情,朝慕捏著梅花糕往嘴裡送的動作都頓了頓,有些不太理解,「楚清秋竟然要借我扳指用。」
她印象里楚清秋不是這樣熱心腸的性子,相反,她孤高又冷傲。
朝慕卷長濃密的眼睫緩慢煽動,小口咬著手裡的糕點,覺得有些看不懂楚清秋這個人了。
跟滿腹心機又擅長偽裝的梁佑芸比起來,楚清秋的性格一眼就能看清。
前世楚清秋自裁被人攔下,正好趕上宴會時她跟梁佑安的「私情」被人暴露出來。得知丈夫跟別人的未婚妻子來往,正妻要死要活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便是把她這個「第三者」逼上絕路。
可這事細想又不對勁,以楚清秋驕傲的性子,根本不允許她做出這麼自賤的舉動。
楚清秋明顯不愛梁佑安,至少從小雀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不然誰能允許自己進門之前,丈夫先抬了個姨娘進門?
正因為不愛,楚清秋才不會在乎梁佑安跟誰私下往來,她在國公府中只需要做好她的當家主母就行,別的不重要。
但既然不愛,她那日為何要尋死?
是梁府內部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嗎?
前世好些事情都像蒙著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讓朝慕有些看不清。
她以為她誤入了楚清秋跟梁佑芸的棋局,如今看來,布棋的人可能是朝弘濟,而楚清秋也是其中的棋子。
「楚家小姐?」阿梔想了下,書中結局楚家小姐好像是引火自焚了,連帶著整個國公府一起。
旁人都說楚家小姐此舉是因為恨極了梁佑安花心又多情,偏巧自己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又受到了來自於國公府催生的壓力,偏激之下這才做出此舉。
「還有旁人嗎?」阿梔將溫熱的茶盞遞過去,小甜糕手裡拿著糕點便低頭就著阿梔的手抿了一口水。
「唔,還有六皇子朝弘濟,」朝慕緩慢眨巴眼睛,抬眸看阿梔,拉長語調,「阿梔想問他啊?」
想。
阿梔面無表情,「不想,奴婢不關心郡主以外的任何事情。」
她這話討喜,哄得朝慕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六表哥今日得了個鐲子,原本要送給辰玥的,見我去了太學院又轉送給我。」
朝慕皺了下鼻子,一臉嫌棄,「我跟辰玥都沒要,梁佑芸也沒要。」
真是稀奇,梁佑芸也不願意要,可想而知當時六皇子的臉色。
阿梔欣慰地點點頭,像是自家的小白菜格外聰明,沒讓那豬沾到半分便宜似的,「郡主放心,咱們府里別的不多就銀錢多,您要多少鐲子都有,用不著別人買。」